第(1/3)页 东宫与关陇同样处于帝国权力阶层之顶峰,彼此之间自然纠葛颇深、难以分割,东宫之内有关陇的眼线,关陇那边也一定有东宫的耳目,实属寻常,故而也不必隐瞒。 李承乾颔首道:“孤亦是刚刚得知,深感痛心,稍候郢国公回去,还请替孤在赵国公面前道一声节哀,也请郢国公代孤问赵国公一句:长孙安业犯下谋逆大罪,是母后求情,父皇才网开一面,只将其流放了事,未曾明正典刑,长孙家上下应当感念皇恩,竭诚以报,可为何本应流放岭南之长孙安业却出现在长安城,并被赵国公委以重任,试图前往洛阳说服英国公与关陇一道行那无君无父、不忠不义的叛逆之事?” 你先别说长孙安业是否房俊所杀,且先解释一下为何一个流放之人会私自返家? 宇文士及思维敏捷,自然明白不能纠缠于此,否则非但房俊杀人无错,反而有可能得到一个“伸张正义”的奖励…… 他苦笑着摇摇头,语气诚挚:“长孙安业为何出现在长安并且受到赵国公委派重任,臣亦不知,此事怕是要询问赵国公才知内情……不过,眼下长孙安业确确实实被房俊所杀,目击者无数,无可推诿。赵国公意欲跟殿下要一个交代,不知殿下以为如何?” 长孙安业的确不该出现在长安,但问题是现在长孙无忌死了亲弟弟,您难道还指望他按照朝廷律法先治罪此事? 想要和谈,就只能给长孙无忌一个交待,否则此次和谈彻底告吹…… 李承乾再是好性子,此刻也难免感觉尊严收到冒犯,他目光灼灼的盯着宇文士及,一字字道:“长孙安业罪有应得,死有余辜,孤身为太子,却不知一个触犯大唐律法之罪犯还想要什么交待?如今皇城一片废墟,太极宫残垣断壁,孤之麾下士卒死不旋踵,谁又来给孤一个交待?” 萧瑀眼见不好,没想到李承乾今日这般硬气,话说到这儿便算是说死了,宇文士及除非卑躬屈膝,否则只能告辞离去…… 他忙说道:“郢国公言辞灼灼,说什么长孙安业乃是房俊所杀,眼下房俊为殿下办事尚未回还,总不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人证其实也算不得什么证据,老夫随时随地都能找出几百上千个人证,来证明长孙安业非是房俊所杀。” 宇文士及也不愿与李承乾谈崩,他是极力促成此番和谈的,不愿看着关陇与东宫死战下去,最终流干关陇子弟的血,却被旁人摘了桃子…… 所以萧瑀此刻的话语算是替他解了围,故意看着萧瑀,问道:“宋国公之意,是拒不承认长孙安业乃房俊所杀咯?” 萧瑀摇头道:“非也,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公地道。只不过此事要严加审查、多番求证,人证物证齐全无误,方能最终定案。此事干系重大,想必郢国公也深知其中厉害,不可轻率视之。”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