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李承乾也冷静下来,只是心头之怒火却并未消竭,坐回桌案之后,灌了一口茶水,沉声道:“儿郎为国征战、舍生忘死,先是出镇河西力保关中安靖,继而率军西征驰援西域,劳苦功高,士之楷模!然而孤身为监国太子,却不能护佑起妻儿家小,岂不是令国士心寒?孤愧对儿郎!” 他的确甚为羞愧。 人家房俊一心一意的支持你坐稳储君之位,甚至不惜为此得罪朝中大部分公候勋戚,结果人家在西域为了帝国、为了你这个太子玩命,你却眼睁睁的看着人家的妻妾遭受凌辱却束手无策,即便未能预防,却连严惩凶徒都做不到…… 李承乾虽然性子软,却也是个要脸面的,长孙家的所作所为简直就是在“啪啪”的打他的脸,这让他如何不怒? 高阳公主劝慰道:“太子何需如此?权且隐忍一时,以大事为重。” 什么是大事? 自然是要确保储位之稳固,只要坐稳太子之位,今日所有跳梁小丑,异日都不过是屑小之辈。 可若是为了出一口气导致储位出现变故,未免得不偿失…… 李承乾只得说道:“如此,算是委屈武娘子了,日后,孤自有补偿。” &nbs sp; 武媚娘感激起身离席,万福施礼,道:“殿下言重了,妾身既然身为房家人,自然难免成为众矢之的。郎君在西域边陲为国奋战、视死如归,吾等妇道人家不能随伺身侧已然惭愧,自当同进同退,纵然再大的委屈,亦是无怨无悔。” 李承乾颔首赞叹道:“武娘子识大体、知大义,孤甚为欣慰!听说房佑那小子颇为聪慧伶俐,有乃父之风,孤便敕封他一个上骑都尉的勋爵,待到将来,也必不亏欠。” 武媚娘大喜,忙道:“多谢殿下。” “上骑都尉”已经算是高等勋爵,正五品,若是他日以此等勋爵入伍,可授予定远将军之官职,甚至若是上官器重、表现良好,高配一个明威将军亦不是不可。 房菽乃高阳公主之子,更是房俊的嫡长子,身负皇室血统,将来继承家业承袭房俊的爵位已然确定。在“宗祧承继”的大规则之下,无论房俊再是宠爱房佑,家中爵位也与房佑无关,故而将来就只能依靠房佑自己去打拼。 然则此刻虽然边患重重,但是天下定鼎、繁华日盛,盛世已然来临,用不了多久必然是天下承平、河清海晏之安定局面,再想博取军功以换取勋爵,实在是难如登天。 有了这样一个“上骑都尉”的勋爵,可以使得房佑陡然成为名正言顺的勋臣,无论参军或是入仕,起步都高了太多。 李承乾摆摆手,道:“孤与二郎虽分属君臣,实则情逾手足,但凡是孤所有,又有什么舍不得给予二郎?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二郎忠贞坦诚,于孤危难之际伸出援手,这份情谊,孤一生一世,不敢或忘。” 旁人皆知若无房俊,他这个储位或许早已被废黜。然则旁人却只看到表面,却无法对李承乾感同身受。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