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长街另一边,武媚娘刚刚走下马车便被一群骑士拦阻,心中一惊,待到左右家将护卫上前,这才定了定神儿,向着来人看去。 这群骑士将马车围堵,分散站开,谨防有人靠近。 一人自马背上纵身跃下,锦帽貂裘相貌俊朗,只是两眼狭长、嘴唇单薄,望之予人刻薄阴狠之感。 这人来到近前,隔着房家家将,冲着武媚娘拱手道:“在下长孙温,今日有一事说与武娘子知晓,冒昧之处,还望海涵。” 武媚娘俏脸冰冷,哼了一声,道:“既然汝可知冒昧,那就没什么可说的,还请速速离去,莫要引起误会。” 她冰雪聪明,只看长孙温气势汹汹而来,便知对方所图为何,故而没给好脸色。 长孙温一滞,没想到自己客套一句居然被抓住把柄,心中有些恼火,不过却也并未发作:“也非是与武娘子商量,只是想要托付武娘子给越国公待句话。” 武媚娘道:“妾身不过是房家一个小妾,家中之事从不曾理会,长孙五郎有什么话自去吾家郎君面前说便是,何需妾身转述?再者,这光天化日之下,长孙无浪这般聚众将妾身堵在此地,若是被外人见到,生出什么误会就不好了,还请速速离去。” “嘿!” 长孙温快要气炸了肺,连着两句话都给堵 都给堵回来,将他噎的不轻,心中恼火更甚。 不过他也知道家中状况危及,这等时候绝不敢节外生枝,故而只能忍着怒气,硬梆梆道:“还请武娘子转告越国公,得饶人处且饶人,西域之事与长孙家并无关联,只是下边一些人擅自行事,这才导致误会。只要越国公大人大量,长孙家便记得这份人情,定有后报。” 一听他说这话,武媚娘秀美的眼眸眨了眨,唇角略微一挑,露出一个满含讥讽的笑意:“呦,长孙五郎这是登门致歉,伏低做小恳请谅解了?” 不仅是长孙温,左右长孙家的家兵尽皆面红耳赤,怒目而视。 长孙家就算再是落魄,又岂是区区一个房家小妾可以出言讥讽? 长孙温冷着脸,忍着气,不悦道:“武娘子固然一介女流,却也是这长安城中数得着有脸面的人物,何以这般咄咄逼人?吾今日前来,只是希望武娘子能够给越国公带一句话,大家往昔虽有积怨,却不至你死我活,可若是越国公一意孤行,存心将长孙家拖下水,那也就休怪长孙家不择手段!往后武娘子也好,房家的谁也罢,出门的时候多带些人,多留些神,免得有什么意外。” 武媚娘陡然色变,柳眉倒竖,春葱一般的手指直接指着长孙温的鼻子,唾骂道:“放屁!你们长孙家目无君上、罔顾国法,做下那等通敌叛国之事,自由国法律例惩处,又与我房家何干?如今非但不知悔改,反而跑来威胁恐吓我一个妇道人家,简直无耻之尤!如果这就是你们长孙家的家风,改日我倒是要问一问赵国公,怎地教出这么一帮酒囊饭袋、无耻之徒!” 武媚娘本就不是一个和善之人,眼下被人欺到面前,若是忍了就代表房家矮了一头,岂能作罢? 当即大发雌威,将长孙温骂了一个狗血淋头。 偏偏没人觉得她是狐假虎威、虚张声势,毕竟这位娘子当初可是将令狐德棻那等饱学鸿儒、朝廷重臣都给挠了一个满脸桃花开,如若异日当真遇见长孙无忌,也未必不敢扑上去挠两把。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