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将那感染疟疾的青年送走,房俊松了口气。 没有青蒿素,没有金鸡纳霜,这年头得了疟疾基本就是个死,他可不愿自己重生的生命折在这上头…… 何宗宪上前问道:“大帅,这些人如何处置?” 如何处置? 房俊有些发愁。 按理说,对于这些想要置自己于死地的悍卒,最好的办法便是抓起来送到大理寺,作为丘行恭意欲谋害他的证据。 但是房俊清楚,这些人不可能众口一词的将丘行恭供认出来,总会有那么几个不怕死的宁死也不肯出卖丘行恭,如此一来证词便有了缺憾,对于丘行恭这等手握重兵的大将来说,除非是将丘行恭摁在案发现场抓他一个现行,否则极难定罪。 这就是现在这个社会的现实,说到底,这还是个“人治”的天下。 法理不外乎人情,即便官司打到皇帝面前,皇帝可会同情丘行恭并且予以怜悯和理解,毕竟人家儿子死的那般凄惨,想要为儿子报仇是情有可原的,最要紧的是房俊你这不是什么事儿都没有吗? 反正没有酿成后果,下不为例就得了呗…… 同是封建统治阶层,就是有着这样的特权,若是换了房俊与丘行恭易地而处,结局也是一样。 可若是将这些人就这么杀了,麻烦也很大。 毕竟现在这些人已经被擒获,人犯也好俘虏也罢,总之不能再对其擅自斩杀,否则朝堂上那些满口仁义道德的老家伙们必然饶不得他房俊,这还不是最让房俊为难的,最让他为难的是,就连他老子房玄龄都会对他这等做法严加喝叱…… 他反复犹豫的神情,却都被这些被抓的兵卒看在眼里,毕竟生死已经操于房俊之手,他的每一个神情变化,都有可能代表着这些兵卒的最终结局,如何能不患得患失? 他们可以听命行事悍不畏死,但是能活的时候,没人想死。 被房俊审讯的那个兵卒艰难的咽了口口水,心底那份坚决的求死之心被房俊用他的家人儿女轻易击溃之后,求生的渴望便不可遏止的涌起,此刻看了看左右,低声道:“房驸马,小的有一件秘密想要汇报,只希望您高抬贵手,饶了小的一命……” 房俊皱皱眉,问道:“什么秘密,能让本帅放过你这个意图杀害本帅的敌人?” 那兵卒忙道:“是几个奸细,真正的奸细,而且跟吾家大帅关系匪浅……” 那兵卒话音未落,旁边被俘的兵卒中便有数人出声喝止。 “闭嘴!” “牛老三,你特么疯了不成?” “一死而已,脑袋掉了碗大个疤,你特么若是敢说出来,老子做鬼也不放过你!” 那兵卒垂头丧气,并不言语,只是哀求的看着房俊。 有意思……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