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独孤武都捏着酒碗,正津津有味的品尝美酒,闻言将酒碗放下,嘴里轻轻的啧了两下,似乎在回味黄酒甘醇的美味,亦似乎在组织措辞…… 顿了一顿,独孤武都方才说道:“某哪里有什么高见?低见倒是有一些……” 高士廉“呵呵”笑出声来,指着独孤武都,无奈笑道:“你呀你,一把年纪了,还是年轻时候浑不吝的性子,也不知道改改?让这些年轻的小子看了笑话,往后可不尊重你。” 在座的韩瑗、于胜、李敬玄、贺若连城等人便齐齐的笑出声来。 独孤武都辈分高,但是一向都是一副武夫的做派,在小辈面前从来都不拿架子,随便拽着一个孙辈的小子就能喝顿酒。偏偏如此放荡豁达的性子甚得小辈的喜爱,关陇集团年青一辈当中与其相得者甚多。 张行成、崔仁师等人则与独孤武都并不熟稔,矜持的笑了笑,未敢放肆。 独孤武都笑道:“国公难道不知道,现在浑不吝的人很吃香?” 说起浑不吝,整个長安谁有房二最浑不吝? 偏偏就是这个浑不吝的棒槌,混得是风生水起甚得陛下看重,现在俨然成为陛下打击世家门阀的开 门阀的开路急先锋,世家门阀的头号大敌…… 气氛便有些尴尬起来。 原本就是在此聚首商量如何对付房俊,你却偏偏夸赞他,这合适么? 高士廉脸上笑容淡然,道:“浑不吝的人不讲情面,也不顾情面,自然许多事情做起来便少了诸多顾忌,往往能够事半而功倍。只是为人处世,自当中正平和,中庸之为德也,其至矣乎!” 独孤武都也不跟他辩驳,只是说道:“某就事论事而已,何须国公教诲?说回正事,其实依着老夫看来,那房二愿意折腾,就随着他折腾去呗?东西两市整体翻建,这是极其浩大的工程,非数年之久不可见功,其间变数重重,何必急于一时?” 他的策略很简单,就是一个字——拖! 东西两市规模之庞大无需赘述,想要彻底重新规划翻建,非但需要海量的金钱,更需要漫长的时间。所谓夜长梦多,只要拖延下去,谁知道会出现何等变数? 再者说,人家房俊花钱将世家门阀手中的店铺买回去,规划翻建之后再卖回来,即便是从中赚取一些差价又有何不可?反而省心省力…… 若是任由世家门阀各自修建,无非是还跟现在一样乌烟瘴气乱七八糟。 韩瑗忍了忍,没忍住,插话道:“请恕某多嘴,那房俊做事向来谋定而后动,看似肆意妄为,实则甚有章法。这东西两市之翻建看似寻常,只不过是吾等未曾领会其中之用意罢了,房俊定然包藏祸心,不可轻忽视之。” 高士廉微微点头,赞许的看了韩瑗一眼。 韩仲良死得早,但是这个儿子非常优秀,足以支撑起家业。此子非但有见识,尚能凭借一个兵部主事的身份在自己这等大佬面前侃侃而谈,甚至直指其非,可谓有担当、有胆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