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他的心中陡然一惊,这个侯爵凭什么狮子大开口,向自己讨要珍贵的海图? 难道……他已经知道自己侄子的真正身份,料定自己会舍弃海图,保住侄子的性命? 这怎么可能!即便是在麦地那,极少数的知道此次前往东方的人员当中,都不知道其实是自己顶替了侄子的姓名,根本不知道侄子的存在!远在东方的房俊怎么可能知道呢? 可是,真的要保住海图而放弃侄子么? 侯赛因神色变换,惊疑不定,心中纠结万分,无法取舍。 正在这时,门外脚步声响,薛仁贵的大嗓门响起:“末将薛仁贵,求见大总管!” 房俊不知薛仁贵所为何事,倒也没避着侯赛因三人,开口说道:“进来!” 薛仁贵大步进入大堂。 嗯,手里还拎着个……人? 房俊目瞪口呆,问道:“你这是干啥呢?” 裴行俭眼尖,看着被薛仁贵小鸡仔一样拎着的人,仔细瞅瞅,惊呼道:“郭待封?你俩这是干什么呢?” 薛仁贵犹自满腹怒气,手一松,就将郭待封丢在地上,惹得郭待封哎呦一声惨叫,却是浑身骨头都散架了一般,站都站不起来…… 薛仁贵面色如铁,单膝跪地,朗声说道:“启禀大总管,末将违反军纪,殴打同僚,愿领军法,单凭处置!” 郭待封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此刻也顾不得丢人了,在地上滚了滚,想要爬起来施礼都没能够,动一动便是锥心刺骨的剧痛,也不知道骨头断了多少,内脏移位几许,涕泪横流的哭诉道:“大总管为我做主……” 房俊眉毛皱起来,厌恶的看了郭待封一眼。 堂堂七尺男儿,被人打了没啥,可是如此没骨气的哀呼悲叫,实在是丢尽男人的脸面! 他瞥了郭待封一眼,冷冷道:“有什么话,站起来说!吾大唐军人,能够站着死,也不跪着生,这等哀怨啼哭,成何体统?简直废物!” 郭待封心里这个委屈啊,你当我不想站起来么? 可特么站不起来啊! 驢日的薛仁贵下手太狠,骨头都断了啊! 只能悲悲切切的说道:“大总管,属下……属下……站不起来啊!薛仁贵残暴桀骜,对同僚猝下狠手,违反军纪,还请大总管将其枭首示众,以儆效尤……” 他全然不提正是因为自己嘴巴缺德方才挨得这一顿狠揍,而是咬死了薛仁贵殴打同僚违反军纪。在他想来,自己好歹是郭孝恪的儿子,而薛仁贵不过是张士贵的故人之后,相比起来自己怎地都比薛仁贵分量更重,房俊应当卖自家一个面子吧? 可他却完全不知道房俊的心理。 没错,郭孝恪的儿子自然比张士贵的故人之后分量更重,但是有军纪放在那里呢,房俊岂会因为你是郭孝恪的儿子就袒护与你?起码要论论事情真相、是非曲直!岂能因为你的哭诉便怪罪于薛仁贵?若是如此,水师之中世家子弟甚多,难道以后谁跟别人有了冲突,就拉出来论论家世? 如此一来,置军法军纪于何地! 更重要是,做人得拎清自己的分量啊! 你郭待封在房俊眼里是个什么玩意? 薛仁贵在房俊眼中又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那是三箭定天山、白袍灭高丽的盖世名将! 只要跟薛仁贵站在一起,你郭待封在房俊心里就天然而悲催变成路人甲了好不好……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