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工匠这才对阎立本说了自己的经过。 自从玻璃搞出来之后,他协助做出了显微镜,从此就对这东西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磨玻璃可太解压太好玩了! 这位张大匠平素闲暇的时候就喜欢用各种不同透镜来玩,观察一下周边世界。 有一次,他坐在工坊门口,无意间将两个透镜叠在一起朝外看,却看到远处的建筑一下子就变大了,他才意识到自己好像搞出了一个新玩意儿啊。 "后来仙画上播出了望远镜,卑职就想着莫不就是这东西,索性就按照这个样子做了一个出来。”张大匠腼腆的笑道。 “而且我还加上了十字丝。 据说这是后世元朝那位郭守敬郭大人的发明,虽然仙画没有完全放出那个构造,但张大匠从小就和这些东西打交道,一点就透,当下就用细金丝做了十字丝固定在了透镜上。 阎立本又拿起来看了一眼,的确是有十字。别说,就这样一个小小的改动,可以更好的定位目标。他高兴极了,甚至还有些小激动: "好,做得很好!你就等着封赏就是!"这只单筒望远镜很快就被呈到了李世民的面前。 李世民爱不释手的玩了几次后立刻宣召了李靖、尉迟敬德等老将进宫。 是的!他第一反应想到的用途并不是天文,而是军事!待到几位国公进宫后,这只望远镜被传来传去。 李靖激动的道: "陛下,有了此神物,以后我大唐兵马就更加所向披靡了!" 这东西给斥候用,可以更加容易的观察到敌军的动向而不被发现,简直是行军打仗的利器!几位老将军当下就催阎立本把望远镜批量的做出来。李世民好歹还记得钦天监,又加上了钦天监的份。 李世民感叹道: “若按仙画所说,这个看得还不算是太远。阎卿,你让匠人们抓紧时间研究,若是有朝一日也能看到几里十几里以外,那这真的就是神器了。" 尉迟敬德想到卫星,羡慕得两眼发红:“那就等于是悬挂在天上的眼睛。要有了此物,敌军的动向尽在掌握。" 也难怪后世之华夏即使一开始那么穷也一定要自己研究这东西。 李世民问了张大匠的情况,得知他是明资匠,拿朝廷的薪水之后,又 赏赐了丰厚的金银之物予他。 阎立本欲言又止。 李世民知他心中所想:"阎卿是否觉得赐他金银之物还不够?"阎立本心一惊,立刻欠身: “微臣不敢。”"其实朕也觉得不够。"李世民却道。 李靖和尉迟敬德等都已经回去,殿中只剩下他和阎立本。李世民走到窗户前,太极宫中重要的几处宫殿窗户都换成了玻璃。 有了玻璃后,工部立刻让人研制了平板玻璃,然后第一时间给皇宫换上了。只是现在还没办法做到量产,而且和仙画中所见到的各种玻璃窗相比颜色还不够纯净,但是和之前的窗纱相比还是要好很多。 这就是仙画所说的“科学的力量”。 这一两年,将作监拿出来的好东西可是不少。 李世民现在的观念改变了不少,他也经常在想,工匠在其中发挥的作用。他想,在后世,既然不存在“士农工商”了,那自然也没有什么匠籍。 以他现在对后世的了解,说不定这些大匠同样是被社会尊敬的。他能想到这一层,那匠人们能不能想到这一层? 凡事怕比较,如果朝廷没有什么举动,那这些匠人们是不是会和朝廷离心,是不是会心生怨怼?所以,李世民明白阎立本的欲言又止。 他语重心长: “阎卿心中所想,朕明白。只是,给单个人的封赏并不能改变整体。而户籍一事,牵扯太多,非一时之功,还需从长计议。" 取消匠户乐户,很简单,一道圣旨就行了。但问题是,取消之后的后果。朝廷的工事谁来做?徭役怎么服?如果打仗,怎么保证铠甲兵器? 这些都是要考虑的事情。 阎立本了然,对皇帝深深行了一礼。 身为大唐这艘船的掌舵人,陛下要考虑的比他要多多了。 同时又觉得心情有些鼓胀,这种感觉还是在大唐开国的时候才有过。上次是看到新的王朝诞生,这次可能是看到新的时代诞生。 长安。 用完早膳,孙英娘就急匆匆的掌上了自己的小药箱,和家人打了一声招呼后就如同风一样的跑了出去,一边出去还要一边喊: “我要走了,要迟到了。” 孙大夫追在后面问:“晚上回不回来 吃饭?” "不一定有时间……”远远的,孙英娘的声音传来, “我下午再让人回来说一声。"话没说完,人已经不见影了。 孙大夫啧一声: “一个见习的坐堂大夫,比我这个正儿八经的大夫还要忙。”抱怨归抱怨,言语中的骄傲之情任谁都能听出来。 现在杏林里的同行,谁见着他不夸一句你家女儿有本事?现在太医署的医学院是越来越难考了,不仅仅是长安里的老百姓,各个州县的年轻人们也都来报考。 俨然是香饽饽。 一个是这医学院的师资简直傲视全唐,不仅有孙思邈坐镇,还有太医署的太医们以及从各地请来的名医们,据说上课的时候很少藏私,能学到真本事。 还有一个就是医学院毕业后能够进入到朝廷开办的医院。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医院以后才会是大家看病的第一选择,而且里面的医生们可以说是朝廷雇佣,不说和民间名医相比,但比起民间的普通大夫,那肯定地位要更高。 孙英娘现在就在长安济世医院见习。 长安济世医院,李世民亲自起的名字,取的就是悬壶济世之意,对平民百姓开放。 因为诊费相对公平,不乱喊价,而且医生多,还能住院,因此开业仅半年就已经成为了长安老百 姓看病的第一选择,每天人满为患。 孙英娘一赶到医院,就看到昨夜值班的护士林月娘正在被一位泼皮纠缠。 那泼皮似是喝了酒,一脸醉意: “装什么清高啊?谁不知道你们原来是干什么的啊,摸个小手怎么了?我今天还就摸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