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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着镜子照看,嘴唇还是有些红肿,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
顾迎清将手伸到感应水龙头下,让凉水浇湿手指,拍在唇上降温。
许安融肯定是知晓了周赋的色心,才想要她以色侍人,也不知道周赋会不会把他看到的告诉许安融。
也许是自己在这事上占理,又坚信程越生肯定能搞定许安融,顾迎清心里的愤怒以压倒之势盖过了心虚和忐忑。
再不济,咬死不承认,说是她求人解围。
许安融一个拉皮条的,难道有脸责怪她?
这种令人作呕的手段,几次三番用在她身上,顾迎清觉得恶心透顶。
回到包间,周赋看她的眼神不再暧昧,目光幽静又耐人寻味地在她与程越生之间看了又看,也不知道打什么主意。
周赋没得逞,心里不快,便想方设法地往程越生杯里添酒。
姓周的是海联的人,合同还没签,程越生也不好直接驳人面子,总不能既不给人,也不喝酒。
周赋长期泡在酒坛子里,不是好糊弄的。
你来我往酒过数巡,周赋醉得不轻,程越生也没好到哪里去。
离席后,原本带的司机送谭令,程越生叫李方长开车过来。
上了车,程越生坐在后座,闭着眼,醉意深沉地让他开去顾迎清那儿。
顾迎清看他这样子,他还能谈什么?
「你回你自己家吧。」顾迎清也带着薄醉,她后来没怎么喝酒,又喝了不少水,脑子还算清醒,就是稍微有点头重脚轻。
程越生没应声,也不知听没听见,他不发话,李方长就只得按他说的办。
待李方长将车开到单元楼下,跟顾迎清打了声招呼就飞快地撤了。
少了个人和引擎运转的声音,空气突然安静下来,静得让人不适应。
顾迎清想下车,偏头看了眼程越生,见他阖着眼,眉心轻蹙。
他这个样子,既没办法谈任何事,看样子还要在她这里留宿。
那她那晚说的话算什么?
顾迎清忽然感觉混乱又无力。
虽不情愿让他上楼,可又不忍心让他在车里这么过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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