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列门特得意的在宛烟面前晃来晃去,时不时还从盐盏里掏出一把盐来洒在地上。宛烟“哼”的一声撇过头来对他不理不睬,只是默默地跟在荧的身边。 这个地下空间很大,一路走来也到处都是盐的雕塑,而且每个雕塑上的人脸越来越清晰可见,那狰狞可怖的模样,让艾伯特都为之心惊,更别提信仰盐之魔神的宛烟了。 “我们是不是已经在这里绕了一大圈了?”克列门特急躁的问到。根据他的计算,愚人众小队已经集合完毕,时刻等待着他的信号。 艾伯特也懒得管这种小事,只是在一旁叮嘱小女仆注意安全,随时准备[护心铠]来保护荧、派蒙和宛烟,至于钟离……只能说,请对手自求多福吧。 “这里便是第二间密室,我绕了一大圈就是为了躲开周围的机关。”钟离,装糊涂的老手了,随便几句话就让克列门特的顾虑打消了。 “这是?尺子?”派蒙打量着面前的量器向钟离问到。 “切,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货色,破尺子而已。”克列门特不屑地看着眼前的量尺,说到。 “我在资料里见过,这的确是盐之魔神用过的一把量尺,钟离先生,此物究竟为何物?”宛烟看了看,也不太确信自己的判断,只好把皮球踢给钟离。 “宛烟小姐和克列先生有些部分说的没错,这的确是一把盐尺。但盐之魔神亦有权能在此,只要将此物刺入地面,土地之上就会像涨水那般,被盐覆盖住,盐尺往下越是深入,盐粒就越多,换言之……就是盐的丰收。”钟离的声音听不出喜悲,但有个人却在一旁急了。 “这不比这破罐子强?”克列门特的眼睛变得血红,手已经伸向了盐之尺。 “很抱歉,克列门特先生。根据契约,这盐尺应当属于宛烟小姐。” “不可能,绝不可能,钱是我出的,项目是我定的,这件东西应该也是我的!而且,这家伙什么用都没有,还一路嘲讽我。要不是看在钟离先生的面子上,我早就把这家伙宰了,凭什么跟她平分宝贝?”克列门特的怒气已经奔涌到脑子里面,手中的信号弹也已经准备就绪,只要他们违背自己的心意,他就毫不犹豫地按下去。 “他居然真的这么说了!”诺艾尔有些不解的看着艾伯特。因为,刚才艾伯特叮嘱她的时候,已经将克列门特会说的“台词”都告诉了诺艾尔。 “那么,克列门特,你是否准备违背契约?”钟离的声音越来越冰冷,气势可怕的吓人。距离钟离最近的派蒙,都被这股凉意吓的跑回了荧的身后。 “破坏又怎样?钟离先生,别以为你的面子和学问真的那么好使。我一路走来也摸索出来了规律,没你我也能继续探索这处遗迹了,你……对我来说已经没用了。而且,你是我雇来的,凭什么按你的标准来做事?”克列门特手抵住了开关,只要他按下去,他们这些家伙的生命,就到此结束。 所以,克列门特彻底膨胀了。 “你签订了契约,岩王帝君曾言:‘只要契约已成,食言者,当受食岩之罚’。”钟离的气势变得薄弱了一些,他怕自己这么强的气势会让宛烟受伤。 “那是你们璃月的规矩,我可是至冬的人,讲道理不必遵循你们的这些破规矩。而且,岩王帝君不是死了吗?祂还能复活过来,然后拿几块破石头塞我嘴里?别开玩笑了!哈哈哈哈哈哈”克列门特一开始还在狂笑着,只听得钟离磁性的嗓音说:“[食岩之罚],可不是那么好受的。” 说完,刚才还在狂笑的克列门特的口中塞满了石头,嗓子眼被异物阻隔住的感觉异常难受,无法用语言形容这种痛楚,克列门特发起了狠,催动邪眼将嘴里的石头击碎,并按下了传送门机关。 一批愚人众在刹那间就堵住了几人,克列门特随即狠狠地说到:“给老子砍死他们,尤其是那个宛烟!” 雷锤和冰胖率先发难冲了过去,一旁的风拳哥蓄势待发,火枪手和岩枪手的子弹也朝着宛烟的头飞去,这一秒无比迅速但又无比漫长,习惯高速作战的艾伯特都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 “蹦!”,一声闷响,宛烟小姐毫发无损,她身边围绕着的护心铠结结实实的,令人安心。而火枪手的要害也已经被荧反手施展的几道风刃击中,没能泛起一丝水花就死了。 “可恶!”战斗开始就损失了一名兄弟,克列门特催动邪眼,火元素的力量瞬间在体内膨胀,还燃烧着他的生命。 雷锤等愚人众见他这么拼命,也都纷纷催动邪眼。邪眼产生的元素力形成了厚厚的护盾,荧的风刃攻击也就没有什么效果了。 “怎么办?旅行者的攻击无效呀”派蒙慌张地看着钟离和荧,而钟离却在闭目养神,对这种战斗丝毫没有什么兴趣。宛烟则是躲在了诺艾尔的身后,抱着脑袋不敢动。 “还能怎么办,继续探索呗”随着艾伯特的话语,愚人众们都笑了出来,但随即就发现,自己已经笑不出来了,因为艾伯特的冰之力已经将他们冻住了。 虽然现在不能彻底利用奥赛尔的核心,但抽取一点水元素之力作战还是能办到的,再加上狼王霸道的冰之力,直接就将刚刚嚣张跋扈的愚人众们冻成了冰块。 “唉……”艾伯特叹了口气,将盐盏从冰雕克列门特的手里拿了出来,艾伯特昨天吸收的盐神的神力,今天就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