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他们之所以会目露凶光,只因为叶青在他们的心里,是只有朱元璋和马皇后以及朱标才可以杀的人! 如果是皇帝皇后和太子要叶青死,他们尽管吃人嘴短,但也只能痛下杀手。 可要是这些人敢打叶青的主意,那就绝对是他们的敌人。 但他们也知道,今天不是杀人的时候,他们只需要把探听到的消息带回去就可以了。 也就在此刻,他们又听到了孔克表那苍老的大儒之音。 “不妥,” “老夫以为不妥!” 胡惟庸府的大厅里, 那昏暗的灯光之下,一个长得和孔子一样高大的身影,摸着胡须的同时,还瘪着嘴道:“夜长梦多这四个字,可不是空穴来风的。” “胡相说那叶青行为乖张,可在老夫看来,却不及陛下行为乖张。” “纵论古今帝王,谁能做得出来不分青红皂白,就把官员打一顿再赏一次这种事?” “做事情总得有个理由,可陛下做事情却不讲理由,孟大人现在都还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为什么挨打,又为什么受赏。” “大家只知道陛下是从雁门县回来的,也只知道他打的就是提拔叶青的人,也赏的就是提拔叶青的人!” “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们根据这条线索的猜测,而陛下却一句缘由都没有说。” “当然了,就算他不说,我们也能猜出个大概,确实应该如胡相所言一般,陛下该是对那叶青又爱又恨!” “只是,我们还不知道爱是多少,恨又是多少,恨又是否多过爱?” 说到这里,孔克表当即向胡惟庸拱手道:“胡相,如果让这对行为乖张的君臣凑到一起去,很容易生出我们想象不到,也掌控不住的变数啊!” “老夫以为,还得尽快想办法杀了那叶青才行!” 说到这里,孔克表还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胡惟庸听后,也觉得这位老夫子不愧是孔子的后人,考虑事情确实周到无比。 胡惟庸站起身来,也是眉心微皱道:“行为乖张的皇帝和行为乖张的臣工凑到一起,确实是容易生变。” 可也就在下一瞬,胡惟庸直接就舒展眉头,又有了大局在握一般的自信。 胡惟庸淡笑着说道:“很快就能借陛下的刀,杀他叶青了!” “天下没有不偷腥的猫,九月是北方稻作的丰收季,只要雁门县的农税一到,他就死定了。” 听到这里,孔克表和涂节也都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不错, 天下没有不偷腥的猫! 就大明朝的地方官,很多都是平时穿着朴素,但却在家里锦衣玉食。 他们之所以没事,也不过是为人处世很好,没有人过多计较而已,如果真要计较,真要往死里查的话,十个有八个都有问题。 他们就不信了,那千里之外的土皇帝会不偷腥? 而他叶青这么一个敢说他胡惟庸‘你算个屁’的人,还懂个什么为人处世? 只要雁门县的农税一到,他们就上上下下一起查,必定能置他叶青于死地。 至于现在,还是不要招惹他叶青,不要在他们的皇帝陛下面前说叶青的坏话为好。 不是给他叶青的面子,是给他朱元璋的面子。 毕竟朱元璋这么一个抠门到极致的人,在打了提拔叶青的官员之后,还赏赐颇为丰厚。 可叶青一旦在农税上面吃一口,那就由不得他朱元璋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