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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下邳国跟沛国交界处,往南一百里就是淮南。
在曹操自彭城国撤兵后,夏丘城就悄然驻扎了一支兵马。
正是青州三营中的锐士营。
主将张飞、副将典韦、副将于禁、军师张纮、军正满宠尽皆随军。
除此之外。
郑平跟诸葛瑾、华缉、祢衡,也在夏丘城之中。
如此豪华的阵容,自然不是来夏丘城度假的。
城楼上。
郑平和张纮对弈而坐。
张飞和典韦正互相比着力气。
于禁和满宠则是来回巡视城防。
“别驾让关君侯去盱眙抵挡袁术,却又暗中藏兵夏丘城,莫非是在提防曹操?”张纮一边落子,一边轻声而问。
秋十月的天已有凉意,郑平轻轻摇着羽扇,吹动耳鬓间的几丝黑发。
轻笑一声,郑平落子棋盘:“子纲兄心如明镜,却又来问我。曹操自顾不暇,又何须我藏兵夏丘城来提防。”
张纮淡然而笑:“不助君侯,又不提防曹操,别驾这是想让锐士营抢功了?”
张飞耳尖,停下跟典韦比拼力气,风一般的凑了过来:“子纲先生,你刚才说锐士营要抢功?”
“抢二哥的功吗?”
“锐士营终于要出征了?”
张飞一连三问,打破了郑平和张纮玄之又玄的对话氛围。
武将喜欢比拼气力,谋士喜欢互相猜。
这是不同的乐趣。
郑平羽扇轻摇:“翼德不去跟恶来比气力,却来惊扰我跟子纲兄对弈。”
张飞笑道:“比力气没意思,俺还是喜欢看两位先生对弈。”
典韦凑上来道:“因你比不过。”
“嘿!”张飞一把揽住典韦的肩膀,道:“恶来,你这话俺不爱听。俺怎么就比不过了?”
“你我的比试,一直都是不分胜负。”
郑平调侃道:“翼德,论力气你还真比不过恶来。”
张飞不服:“显谋先生,你为何这般肯定?”
郑平笑道:“翼德的蛇矛重五十斤,恶来的双铁戟重八十斤,这气力自然就不一样了。”
典韦双手环胸,点头道:“别驾都如此说了,翼德,你就承认你气力不如我吧。”
张飞愣了愣,随即起身道:“显谋先生,不是谁的武器重谁就气力大啊。”
“俺也能用八十斤的武器,可俺能用,这战马受不了啊。”
“恶来是步战,不用考虑战马负重,自然可以用八十斤的武器。”
典韦又道:“关将军的冷艳锯,有八十二斤,也没听关将军说战马不能负重。”
张飞脸顿时黑了:“二哥的战马,那可是千里神驹,高大威猛。”
“咳咳。”郑平轻咳两声:“翼德,你的战马同样是幽州的千里驹。”
张飞脸不红心不跳,大笑道:“俺见气氛有些无聊,刚才只是戏言逗个乐子。哈,哈哈,哈哈哈——”
大笑之后,张飞一点没有尴尬的样儿,又蹲下道:“两位先生啊,俺在这夏丘城都呆了快半个月了。”
“到底打不打袁术啊?”
“若是不打,俺还不如回青州陪俺儿子练武呢。”
郑平鄙视道:“张苞满三岁了吗?你让他练武?”
张飞笑道:“俺的苞儿长得壮,不用满三岁,会爬就行。”
闲聊几句后,郑平见张飞没有离开的意思,也不再赶人。
“反正迟早也要让你知道,今日就索性给你说明了吧。”郑平自棋盒中拾起一颗棋子,但没有落子,只是在空中徐徐捏着。
“诚如子纲兄所言,锐士营在夏丘城,就是去抢功的,但不是去抢云长的战功,而是抢曹操的战功。”
“袁术被云长挡在盱眙至淮阴一带外,难以渡过淮水,而曹操则被刘勋等人挡在涡河下游的义成。”
“只要义成还在,袁术就敢在盱眙跟云长死耗。”
“可义成若丢了,袁术担心寿春有闪失,就一定会沿着淮水逆流而上回兵寿春。”
“待在这夏丘城,就是专程等曹操攻陷义成,迫使袁术回兵的。”
“曹操负责用围魏救赵之计、让袁术不得不着急返回寿春,而我等则负责以逸待劳,伏击袁术。”
张飞眼前一亮:“原来是抢曹操的啊!那俺可就太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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