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多年未见,王兄在人情世故方面还是一如既往的通透啊。” 显然,他对王立诚如此会做人相当满意。 王立诚谦虚了几句,而后从怀里取出一沓银票,将其放在酒桌上,轻轻压住递了过去。 看着面前的银票,胡岩眯了下眼睛,却没有马上伸手去接,而是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淡然道:“王兄这是何意?” 王立诚微笑着道:“在下看胡大人这段时日脸色差了不少,想来是胡大人为了让那狗官彻底伏法,每日在衙署废寝忘食地翻看卷宗,以致操劳过度,伤了根本,在下看着心里实在过意不去,要是胡大人您这样的青天大老爷有个什么闪失,在下的罪过可就大咯,所以这一万两还请胡大人拿去买些补品,补充一下元气,养好身子,以便日后为我等蒙受不公之人做主。” 闻言,胡岩笑了。 “王兄倒是有心了,不过这一万两拿来买补品,是否有点多了呢?本官不过是举手之劳,如此大礼,怕是受之有愧啊。” 这么说着,他却没有推开银票,而是意味深长地看着王立诚。 “不过是一万两罢了,跟胡大人为永川的付出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王立诚朝胡岩拱了拱手,道:“胡大人有所不知,自打那狗官夏言成为永川知县以来,便想方设法打压我等大族,编排各种名目对我等巧取豪夺,不仅如此,还处处偏袒那些不安分的刁民,纵容其欺辱我等良善之人,甚至怂恿他们抢夺我等家产田产,这厮在永川犯下的罪行数不胜数,罄竹难书!” “大人为我等除去此害,简直恩同再造,那是多少银子都抵不上的恩德!别说区区一万两,就算是十万两,大人您也受得起!” “哦?王兄当真如此想?” 胡岩轻抚长须,对王立诚的话很是受用。 但还是没有伸手去接银票,似乎是在等王立诚的后话。 “当然,这都是在下的肺腑之言!” 王立诚毫不思索地回应道,而后仿佛是不经意间提及一件小事一般,语调很是轻松地接着道:“不瞒胡大人您说,在下得闲之时,便时常教导犬子王倚,做人当以诚信为本,不可做那偷奸耍滑的下作之事,将来若是能得朝廷恩推,拜入万川宗,甚至有幸入仕,定要像当年胡大人您担任永川县令时那般清正廉直,一心为公,做一个一心为民的好官! “在下既然如此教子,自然要以身作则,绝不做那谄媚妄言之事。” 听到这话,胡岩眼中悄然闪过一抹了然。 随后,他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桌子上的银票,接着一脸笑意地端起酒杯,将王立诚刚倒好的美酒一饮而尽。 “王兄的家风优良,本官佩服。” “多谢大人夸奖。” 王立诚一副欣喜的模样,站起身来为胡岩倒酒。 胡岩这次没有再端起酒杯,而是装作回忆一番,片刻后才开口说道:“令郎王倚本官倒是印象颇深,记得当年本官卸任县令一职离开永川之时,他还是个翩翩美少年,端的是一表人才!” 王立诚谦虚道:“大人谬赞了,犬子相貌不值一提,只是历来以大人您为榜样,一直勤奋好学,孜孜不倦,如今倒是颇通经学......”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