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成为举人, 和秀才的区别,不仅体现在做官, 还有方方面面。 就拿池云亭之前中秀才举例, 按照朝廷规定,秀才名下可免五十亩的税收,成为举人以后, 免税额度直接从五十亩变成五百亩,五百亩地的免税, 就算举人一辈子都是举人,也能全家一辈子不用再为衣食发愁, 甚至还能福泽后世子孙。 按理来说一下得到五百亩的免税额度,池云亭这个举人该开心才对,可是谢蝉衣在池云亭脸上并没有看到多少喜色。 而谢蝉衣从池云亭之前说的酿酒里听出,池云亭好像并不打算用五百亩的免税额度发家致富。 池云亭也不瞒谢蝉衣, “对于咱们慈幼局来说,五十亩的免税额度刚刚好,五百亩就太多了。” “而且一个举人就五百亩,那一百个举人, 一千个举人加起来又有多少?税收不会凭空消失, 它只会转移到其他地方, 而且是向下转移。”池云亭就是因为清楚这点,所以哪怕得利的是自己,他也开心不起来。 因为按照他的观念, 穷人少交税,富人多交税才对,可是事实并不是这样,在古代, 穷人才是税收的大头,富人不仅不用交税,他们还能挣很多的钱。 光是一个举人就能得到这么多利益,难道还能指望更高层的权贵交税。 “可要是没有这些实打实的利益,天下读书人又为什么那么努力?朝廷就是想用普通人的血汗去收买天下读书人的心,咱们又能有什么办法。”谢蝉衣在池云亭耳边轻声道,说出来的内容十分大胆。 因为谢蝉衣知道池云亭不会迂腐的责怪她,现在也不是身为既得利者的假清高。 可是就像谢蝉衣说的,他们无力改变这一切,池云亭心里也清楚。 “所以我就想着,咱们再想其他的挣钱办法,而不是靠那五百亩地的免税过活。”池云亭跟谢蝉衣道。 “行,云亭,你只需要知道,不管你干什么我都会陪着你就行。”谢蝉衣对池云亭道。 也许她和池云亭之间存在思想差异,可是谢蝉衣愿意去配合池云亭,因为哪怕池云亭的想法再离经叛道,她也能从池云亭这里感受到尊重,而不是像大环境的社会风气那样,女人只能成为男人的附庸。 很多时候谢蝉衣都会想,自己重活一世,为什么还愿意陪池云亭涉险,明明她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可最后居然心甘情愿的陪人共赴黄泉。 乡试放榜,鹿鸣宴过后,从金陵各州赶来参加科举的考生不再逗留,纷纷收拾东西回家。 王府也不例外,虽然他们在金陵有宅院,可是固定居所还是在京城。 池耀麟从鹿鸣宴回来后,被王妃拉着手问了不少关于鹿鸣宴上的事,可是池耀麟并不想多谈。 如果他只是一般的寒门弟子,哪怕是乡试最后一名,也值得欢呼雀跃,可惜他不是,他不仅不是寒门,还是皇室宗亲,现在在乡试上被权贵出身的魏玮压了不止一头,他心里只深觉丢人。 王妃自从知道池耀麟针对过池泽青,就对兄弟两人上心了不止十倍,因此第一时间就察觉到池耀麟的不情愿。 她心里不由苦笑,看来是不能从长子这里知道池云亭更多的消息了。 但是她对池耀麟也没放着不管,而是看着池耀麟开解道:“耀麟,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能不能跟娘说说?” “娘亲,我……考了最后一名,是不是为咱们家丢脸了?”不像魏玮考了前名,多给他们魏家长脸。 “原来是为这件事,可是这件事情,我儿已经尽了全力不是吗?娘看到的是我儿学习非常努力,名次并不能代表一切,你先前还跟我说,咱们家不靠科举,现在你本人怎么钻牛角尖了?”王妃跟池耀麟道。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