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不该心软-《只对你服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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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理智也终于还是湮灭了起伏的情绪。

    她当然不会说他做得过分,她只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没什么对与不对的,也没什么过分与不过分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所以做出来的事,自然就不一样。”

    所以弱肉强食也是这么个理。

    唐家想对付陈宴,就得承受住失败的后果,都是命而已。

    嗓音落下,周棠便不再多说什么了。

    陈宴也似乎暂时放过了她,没再揪着她说话,只是待将她载回绿溪公馆的别墅外时,周棠主动解开了保险带,正等着陈宴下车抱她下去时,没料身边的陈宴却没下车的动作。

    待她下意识转头朝他望去时,不料陈宴一把扣住她的侧脸将她扳了过去,随即蓦地低头狠狠的朝她吻了过来。

    直至她在嘴里都快尝到一丝丝的血腥味时,陈宴才在疯狂的索取里将她松开,低沉而又蛊惑似的说:“唐亦铭的事到此为止,一切也都是他与他家应得的。周棠,我不管你对唐亦铭是否有点什么,但你最好给我收起你这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收起你的怜悯,你既然跟了我,那就不该再为别的人动得半分情绪,哪怕是怜悯!”

    嗓音落下,这才推开车门下车,而后将周棠也从车里抱了下来。

    他一路没停,就这么抱着周棠直接上了二楼的主卧,直至将周棠放在床上后,他再度仔细的凝了几下周棠今天的妆容,目光起伏之间,像是再度忍不住一般,整个人都朝周棠压来。

    这一次,依旧是疾风骤雨的吻。

    凶猛而又用力。

    周棠满心复杂,被迫承受。

    直至许久,陈宴终于停了下来,像是意犹未尽一般,突然改变力道的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低低的说:“唐亦铭没你想象中的那么光明磊落,我承认他以前高中时或许真喜欢你,但几年后的唐亦铭,对你绝非真正的喜欢。他只是高中时就没斗赢过我,便想和你在一起,尝到赢我的滋味,但他若真的爱你,那他便是冒着被家族抛弃的下场,他也会义无反顾的选择你,而不是选择薛晴。”

    周棠目光顿时起伏了几许。

    陈宴继续说:“你又真以为是我在不择手段的威胁唐亦铭,致使他不能和你在一起?那你错了,我给过你们机会。那天你和唐亦铭约好让他陪你一起去见穆际舟,我虽得了这消息,但我没打算阻拦。你在亿千传媒办公室里空等,唐亦铭却和薛晴在订婚约会。周棠,他若真爱你,他便是来不了,也会派人过来和你一起去见穆际舟,他根本就没对你和他的约定上过心,也没担心过你的任何安全。你以为他表面上的所有温柔,其实都不过是因为你是他高中的意难平,因为你高中爱的是我不是他,因为他高中在我面前永远是手下败将。那一晚,你也该知道,倘若不是我突然接了我妈的电话威胁我要我必须带你过去吃饭赔罪,倘若不是我陪着你一起去,你会被穆际舟玩成什么样子。”

    周棠抑制不住的深吸了一口气,脸色复杂而又不稳。

    她无法在刹那间判断陈宴这几番话到底是不是真的,但她清楚知道陈宴这种人最不屑于说谎。

    她只是沉默了好久,才强行压下所有的情绪,只说:“无所谓了,我不爱唐亦铭,他究竟是个怎样的人都无所谓。”

    “那你就该给我收起你的怜悯,收起你的心思,唐亦铭这个人,不该得你半分情绪。也或许你真的是唐亦铭心中的意难平,但这又有什么用呢?他选择的,终究不是你。”

    周棠怅惘的咧嘴笑了一下。

    是了,无论是被现实的压迫还是其余的缘由,唐亦铭的确是没真正坚定的选择过她。

    只是她在努力的平复心绪之际,也突然抓到了一个重点。

    “唐亦铭的确一直都没坚定的选择过我,那你呢陈宴?自打我们重逢,你就突然不和苏意订婚了,自打我们重逢,你就替我解决了穆际舟,自打我们重逢,你没让唐亦铭瞒我订婚的事,而是及时戳开真相,自打我们重逢,你就将我禁锢在了身边,也自打我们重逢,你放弃了刘希暖,更放弃了和刘家的合作,所以陈宴,自打重逢后,你是一直都在坚定的选择我吗?”

    陈宴目光微微一沉,深眼凝他。

    周棠深吸一口气,心绪突然有点乱,有点莫名的揪着,她鬼使神差的给了陈宴最后一个机会,“陈宴,如果,我说如果,如果我很感激你为我做过的所有事,也会一直尊重你,感激你,你会放我离开吗?也如果我说强扭的瓜不甜,现在就要终止游戏,让我们两个都恢复平静与安宁,放下一切的恩恩怨怨,从而真正的和平相处,而感情上的事也顺其自然,你会,放我离开吗?”

    陈宴的眼睛陡然极度危险的眯起,“周棠,你没任何资格说停止游戏。也同样,你没用任何资格说离开。金丝雀得了几天好,便不该恃宠而骄,我对你的所有顺从,也都可全部收回。周棠,别妄想着挑战我的底线。”

    周棠满目柔和的笑了一下,她就知道她不该心软。

    身心都被禁锢着,她的爸妈也被陈宴拿捏着,徐清然也被她连累着,便是那唐亦铭,纵是有些过错,但也不排除陈宴对付唐家没有一点是因为她的原因,所以,她的底线被陈宴踩得死死的,哪怕他真的搭救过她几次,但他往日的恶毒言论,他所有不择手段的威胁与强迫,都像是一把把森冷的利刃,一点一点的割掉她对他所有的感恩。

    她默了一会儿,才像是带着一种孤注一掷,又像是带着一种蛊惑的说:“那我们就结婚吧,陈宴!结了婚,我就永远属于你了,身心都一并的属于你,我也不会去想任何人任何事了,我也不会因为你之外的男人而动得任何情绪,我会在婚姻的束缚里,只喜欢你只爱你,也只会对你,从一而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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