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可以媲美全场-《只对你服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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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表面上,她的脸色依旧温和如初,只是落向陈宴的目光微微变得温暖开来,随即,她咧着嘴干净纯透的朝陈宴笑,低低的说:“陈宴,你是不是在担心我?”
说着,眼见陈宴眉头越发皱起,似乎在怪罪她分不清场合的到了这会儿还在给他扯这些有的没的。
周棠收敛了一下脸上的笑,赶在陈宴开口数落前伸手拉住了陈宴的手,轻轻的说:“我没想过要忍气吞声,我只是觉得你和刘家的生意更重要,所以我受点痛也没什么,毕竟刘小姐也只打了我两巴掌而已。而且陈宴,我现在能跟着你我就已经很知足了,我现在也没去想其它什么,也不想你为了我的事操心。你掌管万盛集团就已经很累了,我希望你轻松一点,而不是为了我这点芝麻绿豆大点的事而分神,毕竟我不能像刘小姐那样帮到你什么,那我也不能一直在拖你后退。”
她的嗓音是柔和的,话语内容也是认真而又诚恳的。
她像个善解人意的人一般站在了陈宴的立场在为他考虑,哪怕她现在顶着满脸的五指印,似乎都没有太大的怨气,反而更多的是心甘情愿的接受。
而这种心甘情愿,竟然只是为了不想影响他和刘家的合作,竟然只是因为她不想他为了她的事而分心。
陈宴落在周棠面上的目光深邃得都快掐出水来,周棠的表情与语气都太自然了,他没能在她的表情和她的话语里找到一丝半点的虚伪。
就像是这会儿的他心底本就是不平静的,情绪使然的缘故,似乎也让他丧失了一些辨别真假的能力。
陈宴默了一会儿,才低沉沉的说:“没什么拖不拖后腿的,也没什么分不分心的。我曾经也给你说过,我陈宴的女人,没人敢动,刘希暖既然敢在我的地盘动你,那她就必须得付出代价。至于你,你知不知道你今天犯了什么错?”
周棠下意识便问:“我犯了什么错?”
陈宴径直迎上她柔软而又带着些紧张的眼,压着嗓子像是有点咬牙切齿的说:“你最大的错,便是不该被人打了也不知会我一声,周棠,你这种举动不是在为我考虑,而是在打我脸。我陈宴的女人,还轮不到需要对刘希暖这样的女人忍气吞声,你打不赢刘希暖你就该及时通知我,而不是杵在这里自我消化着伤痛,甚至还自以为是的以为自己多伟大。”
周棠深吸一口气,“陈宴,你真的没想太多,我只是真的担心你会因为我的这些事……”
不等她后话道完,陈宴嗓音挑高了一个度的打断,“我的生意轮不到你来操心,我和刘家也没心思再合作!我给你说这些,是警告你别那么自以为是,有什么事有什么困难就给我说,我来替你解决,我陈宴的女人不需要对别人还要忍气吞声!”
周棠怔了怔,愕然的凝了他好一会儿后,便像是突然反应过来甚至突然察觉到了什么,咧嘴灿烂的笑了起来。
“陈宴,你是不是真的在担心我,害怕我被人打,害怕我不找你帮忙啊?”周棠欣慰而又有些激动的问。
陈宴不说话,但又像是被周棠这话莫名的扎中了一下,心底也增了几许异样而又莫名的感觉,待将周棠那灿烂的面容凝了一会儿,才说:“我只是在提醒你,在外别太窝囊,也得骨气点,别给我丢脸。”
嗓音落下,他思绪已然没了心思再和周棠说这些,淡漠的目光则朝不远处的李霞落去,“有什么药是可以给她的脸用的?”
李霞下意识的扫了周棠一眼,像是松了口气的跑上来将手里的膏药递给陈宴,“用这种膏药就好,涂抹在脸上,可以消肿止痛。”
陈宴随手接过,竟难得的说了声‘谢谢’。
李霞也不敢在这里多呆,勉强客气的应付了一句便迅速走远,她的心态真的不如刘丽与周棠好,每次在面对陈宴的时候,她是真的紧张。
而这种紧张也不止是因为陈宴是北城里的商业大佬,更因为现实里陈宴这个人,真的满身的阴冷与复杂,无端给人一种压抑窒息的感觉。
也是待刘丽迅速走远后,陈宴才打开了膏药的盖子,随即在周棠那柔和的视线里,开始亲自给周棠的脸涂药。
整个过程,周棠一动不动,任由陈宴涂抹,乖巧而又温顺。
其实李霞给的膏药效果挺好的,抹在脸上,冰冰凉凉的,的确缓解了不少脸颊的疼痛与发烫。
她也本以为她得顶着这样的一张脸一直持续到黄昏时陈宴下班归来,不过还好,陈宴比她预期的还要回来得早,这似乎也在意味着,陈宴对她的底线,已经是越放越低了。
擦完药后,陈宴便推着周棠去了别墅二楼的主卧。
他似乎真的没打算再回公司,待将周棠安置在床上休息后,他便拿了笔记本电脑坐定在卧室的长桌旁办公。
周遭气氛静谧而又带着一种莫名的祥和。
而这种祥和感也难得的没有掺杂半点的紧迫和剑拔弩张,也仿佛两个人磨合了这么久,似乎终于找到了一种默契,能够安安稳稳的呆在一方空间里,没有贬低与鄙视,更没有吵闹与威胁。
周棠斜靠在床上,并无困顿之意,目光只静静的落定在陈宴身上。
则是不久,陈宴手机便突然响起,周遭安宁的气氛也骤然被铃声冲散。
陈宴拿起手机看了一下,便漫不经心的接起,却也不知听到了些什么,陈宴的唇上勾起了一抹若有似无的嘲讽弧度。
直至将电话接完并挂断,陈宴朝周棠望来,“唐亦铭的父亲给我打了个电话。”
周棠一愣,唐亦铭父亲?
她下意识想起最近万盛集团为难唐家的事,便想着是不是唐亦铭的父亲撑不住了想对陈宴求和,没料到陈宴凝着她漫不经心的说:“唐国富专程打电话过来,邀我参加后日他儿子和薛家千金的婚礼。”
说着,在周棠有些发懵的视线里,陈宴继续说:“唐亦铭和薛晴倒是进展得快,直接跳过了订婚的步骤,当即结婚,且婚期安排得这么近,看来,唐亦铭是真的急了。”
周棠差点就要在心底翻白眼。
她知道陈宴在高高在上的讽刺唐亦铭,也知道陈宴这种人是真的没将唐亦铭放在眼里。
可唐亦铭能不急吗?唐氏集团突然被万盛集团打压与针对,生意一笔一笔的被夺,如果再这么下去,这北城哪里还有唐氏集团立足之地,所以她也理解唐亦铭的做法,毕竟是唐家的子孙,承载着唐家的基业,唐亦铭便是再怎么糊涂,也不能拿家族的命运开玩笑。
所以,与薛家千金快速完婚,两家合一的帮衬着,唐家许是才能险险的渡过这次危机。
周棠正思量,陈宴那阴沉的嗓音再度响起,“想去吗?”
周棠蓦地应声回神,也知道他在问什么。
她故作自然的摇头,毫无半点犹豫的说:“不想。”
她当然不想去参加唐亦铭的婚礼,陈宴这是三个字简直就是陷阱,让她上赶着去他面前送人头的。
“理由。”陈宴像是突然来了点兴致,但脸色并不怎么好。
周棠深眼将他的脸色打量了一下,低声说:“就只是觉得我和唐亦铭真接触不多,而且关系也很一般,再加上我腿脚不适,坐着轮椅过去也不太合适,便就不想去了。”
嗓音落下,便见陈宴脸色变化不大,似乎没怎么将她这番话听进去,那双深邃的眼,仍在仔细的打量着她。
周棠知道陈宴这会儿又在莫名其妙的偏执了,也在莫名其妙的拈酸吃醋了。
他的占有欲真的很强,也每次只要是谈到与她有关的男子时,陈宴的表情和情绪都好不了,再怎么都得阴晴不定的炸一下。
周棠默了一会儿,才径直迎上陈宴的眼,认真而又诚挚的说:“陈宴,你不用打量我什么,也不能怀疑什么。我可以保证我对唐亦铭绝无半点感情,也无任何想法。我现在是你的人了,我说了会只呆在你身边喜欢你,那我就一定会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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