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崇祯却是毫不在意下面大臣们的表现,朕可是早就对朱熹这老家伙不爽了:“朕近日翻看史书,却是发现了一桩非常有意思的事儿,还望诸位爱卿可以为朕解惑。” 不管下面朝臣们的脸色到底如何,崇祯只是淡淡地开口道:“朕近日闲来无事,便读到了一首《卜算子》,其文为‘不是爱风尘,似被前身误。花落花开自有时,总是东君主。去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由此,朕便对这庆元党案颇感好奇,遍翻故宋之史书而亦不明,朕望诸卿有以教朕。罢了,今日咱们君臣便好好说一说‘扒灰’这事儿,免得朱子枉受其冤。” 老早就准备拿着这事儿怼朱熹这老东西了!反正现在要重新开立社学了,这可是他娘的好机会,此时不怼,更待何时? 只是后世网上的段子终究只是段子,靠不得数,装逼一时爽,打脸会更爽,崇祯这句话一开口,不待别人出班反驳,向来唯唯诺诺的礼部尚书孟绍虞先行出班奏道:“启奏陛下,所谓扒灰者,乃昔有神庙,香火特盛,锡箔镪焚炉中,灰积日多,淘出其锡,市得厚利。庙邻知之,扒取其灰,盗淘其锡以为常。扒灰,偷锡也。锡、媳同音,以为隐语,指偷媳之事。” 只是孟绍虞的脸色怎么看,都怎么透着一股子的古怪:“故宋庆元二年十二月,监察御史沈继祖弹劾朱子‘引诱尼姑二人以为宠妾’以及‘家妇不夫而孕’,并其余不忠、贪腐等事。” 看着孟绍虞的脸色如此古怪,崇祯心下也生起了一股子警惕——难道说老子又让世的那些键盘侯给忽悠瘸了? 果不其然,就听孟绍虞接着道:“朱子在给故宋宁宗皇帝的辩罪折子中,对于纳尼为妾一事,并未否认,然则对于‘扒灰’一事,并未自承其罪,想来是是必有隐情。” 这意思很明显,就是您老人家不学无术,今个儿就让咱礼部尚书来教教您这个皇帝:“饮食,天理也,山珍海味,人欲也。夫妻,天理也,三妻四妾,人欲也。故而朱子要求存天下,绝人欲,乃是顺应天道,杜绝私欲,不可为一己私欲,而损君子德行。” 不待孟绍虞再接着说出其他的理论,施凤来却是出班奏道:“臣启奏陛下,臣以为孟大人所言有误。” 崇祯嗯了一声,问道:“理越辩越明之,话越说越透。这数百年的疑案,终究是要盖棺定论的。” 施凤来却道:“启奏陛下,臣以为,朱子提倡了存天理,然则自己则纳二尼为妾,此非君子之行。其‘家妇无夫而孕’一事,虽然未见于朱子自承其过的折子之中,然则朱子并未否认,空穴来风,未必无因。若无其事,则故宋御史大夫沈继祖之事实属诬告,其罪大矣。然则最终是朱子遭流放,可见必有其事。” 孟绍虞眼见施凤来如此不要脸的直接甩锅,当下便辩驳道:“启奏陛下,朱子便是连纳了两位尼姑为妾之事都敢自承其过,若真有扒灰一事,又如何不敢承认?想来是以讹传讹罢了。” 对于理学并不怎么了解的崇祯实际上所知道的,都是后世的键盘侠的那一套甚么绝人欲存天理之类的,向来便没把朱熹这事儿放在心上。如今听到施凤来和孟绍虞的一番辩驳,崇祯心下却是大呼涨见识了,古人真他娘的会玩敢玩。把尼姑纳回家当小妾,你这不是跟如来佛祖抢妹子?不怕要下十八层地狱? 施凤来却反对道:“以讹传讹?只怕孟大人说传的以讹传讹,指的是东坡先生与半山先生之事吧?” 尼玛,这事儿还扯上了苏东坡?半山先生又是谁?看样子应该是前宋的吧?历史小白的崇祯现在很想搬个小马扎,再准备点儿花生瓜子矿泉水看戏! 施凤来不管孟绍虞的脸色不太好看,只自顾自地说道:“青纱帐里一琵琶,纵有阳春不敢弹。假如公公弹一曲,肥水不流外人田。” 哟哟哟,这小词儿写的,真鸡儿骚。这苏东坡还有这么风流的往事呢?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