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那日瑾娴晕倒之时,章彦成心弦紧绷,如今听闻姚姨娘晕倒,他心底只有一个念头:她在做戏,想逃避惩罚! 瑾娴还以为,只要姚姨娘晕倒了,章彦成便会心软免罚,孰料他竟拢眉漠声道: “抬屋里,请大夫来扎手指,醒后继续跪,必须跪够两个时辰!” 小允子应声称是,照着王爷之令去回话,瑾娴只当没听到,也不为姚姨娘求情,这都是姚姨娘自找的,如今被罚跪挨冻也是她咎由自取,与人无尤。 待她好的人,她自当谨记恩情,谋害过她的人,她绝不会心慈手软! 方才章彦成拒绝了她,不肯为她作画,瑾娴也就是随口一说,并未再强求,她又低眉执笔,继续作画。 午膳时分,瑾娴留在这儿陪他用膳,膳毕,雪渐停,她不敢再耽搁,生怕待会儿又下雪,遂裹着大氅回了织云阁,未再多留。 今儿个她画了三幅画,人走后,画还留在桌上,章彦成起身瞄了一眼,她的画工马马虎虎,算不得精湛,然则寥寥几笔却又能勾勒出他的神态,或怒或冷,几乎没有笑颜。 但有一张,画的是他立在河边的情形,他侧立垂眸,看着地上摆尾的鱼,面上浮现出清浅笑意。 他不禁回想起当时的情形,他不是因鱼而笑,只是因为鱼摆尾时溅了她一脸水才笑的。 这个细节,她居然能记得那么清楚,还将其画了下来。 瑾娴这个马虎蛋,瞧着心大,原来也有细心的时候。 章彦成唇角微勾,将这三幅画连同先前那几副,一同收进一方檀木盒子中。 话分两头,凌风阁中,姚姨娘将将晕倒,便被人抬进了屋,她以为自己躲过一劫,哪料大夫来后居然在她指间扎针,痛得她哀呼出声,再也无法伪装。 立在屏风那边的小允子特地提醒道:“王爷说了,姚姨娘醒来后还得继续罚跪,若再晕倒就继续扎针,如此往复,直至跪够两个时辰为止。” 素卉心疼道:“姚姨娘都晕倒了,王爷怎就不体谅她抱恙在身,居然还要罚跪?” 小允子心道:姚姨娘晕得那么假,王爷怎么可能信她?即便是真的,她做出诬陷瑾姨娘的事来,王爷也不可能心疼她。 如此简单的道理,素卉居然不懂吗? 然而小允子始终只是个奴才,他只敢腹诽,不敢明言,拐弯抹角地道: “这是王爷的意思,奴才只是负责传话而已。素卉姐姐若是有意见,大可去找王爷理论。”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