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皇帝还是头一次见到宇文毓这般滔滔不绝,口若悬河。以前真是小看了他,以为他只会舞刀弄棒,言辞木讷。 真令人头皮发麻。 但还没完。 “父皇,为什么您要那般偏爱他们,我是您的长子,为何不能立我为储君,若非如此,今日便不会有这样的祸事!” 说罢,宇文毓扫了一眼旁边面色通红的皇后,又踢了一脚被他扔在地上老迈的安公公,放肆道:“儿臣真替您悲哀,最后的时刻,您身边只有这两个老货陪着!” 闻言,皇后气的胸口剧烈的起伏,通红的面颊青白交加,抚着胸口,伸手指着宇文毓颤声呵斥道:“放肆!” “放肆!哈哈哈!”宇文毓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般,仰天哈哈大笑,眼角甚至挤出了几滴眼泪,“儿臣今日做的哪件事不放肆了?” “您瞧瞧,你身边除了人老珠黄的皇后和老太监,只剩我这一个儿子了!” “还有谁?!” 宇文毓敢在皇帝面前如此恣意妄为,不过是倚仗他带进营帐的百十号人,都是自己的亲信。他与曾标都是十分谨慎,到了最后也要多带些人确保自己的安全。 刚才与孙正的一仗,损失了接近两千余士兵,才堪堪将他们全部绞杀或是俘虏,剩下不知内情的六千士兵都留在了外面压阵。 毕竟谋逆乃是大罪,越少人知道越好,免得横生枝节。 话音刚落,女子清冷的声音便突兀钻入人耳中。 “是吗?” “陛下身边只剩你这么个贼臣逆子了?” 随着这句清冷的女声落下,王九渊手中的长剑一闪,曾标的头颅高高抛起,他甚至看到了自己脖颈喷溅的血液,站立的躯体跪到了地上,轰然前扑。 离曾标最近的宇文毓,被灼热的鲜血喷了一脸,惊惧之下,人也慌张起来,浑身的力气像是被瞬间抽走。曾标在某种程度上,是他的倚靠,是他的主心骨。 全场都被这突然的变故吓傻了,有些人手中的兵器还未出鞘,便已被人枭首,有些人刚拔出刀,还未对抗上,就被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敌人放倒。 场面血腥又混乱,皇帝皇后两人高坐在宝椅上,脊背挺直,不动如山,脸上的神色未曾变化分毫,看上去像是早有预计。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