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2 章-《我是龙傲天他惨死的爹[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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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平时,秋意泊也就真不管了,毕竟这些年来有意无意冲撞他马车的不知凡几,他若事事都要亲力亲为,恐怕也不必做其他的事情了,光守在马车边上得了。但今日这不是春宴嘛,他好歹也是代表着凌霄宗,虽不说时时叫人盯着,但总归是有人看着的。
他在心中叹了口气,指尖微微一动,竹帘便缓缓卷起,倒在车前的是一个白发苍苍衣着褴褛的老人,车夫疾言厉色地呼喝着∶“去去去!周老丐,你不要命了!我的车你也来碰?!要不是我勒住了马,你这条老命就没了"
躺在马车前的老乞丐显然是没受什么伤,但他也不起来,四肢大张地躺在地上,眼睛极为灵动,对着车夫嘿嘿的笑∶“老儿就是被你老刘的车给撞着了!老儿受了重伤起不来喽——”
“你————”车夫瞋目切齿”你还要脸不要”
“老儿都快饿死了,还要什么脸啊!哈哈————!”那老乞丐在地上扭了扭,仿佛以天为庐地为被一样,舒服惬意得很。
车夫想要跳下车,却见车帘已经被掀开了,他赶忙转身拱手道∶"前辈还请稍后,我这就去赶了他走"
秋意泊摇了摇头,取了个锦囊出来∶“交予他吧。”
车夫连忙劝道∶“前辈不必同情他!这老乞丐有手有脚,却也不做正事儿,成天见的仗着城中不得动武便四处偷蒙拐骗,前阵子也有人好心给他灵石,转手就被他换了酒来,有钱就喝的烂醉,没钱就如同今天一样随便找个人来讹诈”
“无妨。”秋意泊目光平和从容∶“既然遇见了,也是缘分。”
其实秋意泊心里很是不耐烦,但没折子,为了宗门的排面,只好编个看上去不那么圣母的借口————是的,这一切都是缘。
这很符合前辈高人的作风。
车夫只好接了锦囊抛到了那老乞丐身上∶"行了行了快起来,前辈善心,拿了灵石快走!少在这儿挡路”
老乞丐接了锦囊,看也不看,麻利地从地上爬了起来,还作了个揖∶“嘿嘿,小老儿多谢前辈,祝前辈仙路通顺,直指大道……”
”去去去去!”车夫呼喝着马接着往前走了,车帘落了下来,小孩儿看着秋意泊,有些不解,但却不敢多问,湛蓝的天空被竹帘切割成了细碎而明媚的光,随着竹帘的晃动在秋意泊俊美不似真人的脸上慢慢地摇曳着,不动声色之间便令人有一种满室生辉的错觉。
秋意泊唇角微微上扬,“可是很好奇我为何要给那老乞丐灵石”
"……是。" 小孩儿点了点头"父亲常说,不能轻易施舍他人,此等人是助长歪风邪气,不思进取,只消伸手便可丰衣足食,又如何对得起那些勤勤恳恳兢兢业业拿双手来换得衣食的人呢?"
“你有一个好父亲。”秋意泊颔首道∶“只是老吾老以及人之老,人亦应有恻隐之心。”
小孩儿想了想,道“前辈,我不明白……”
秋意泊问道“若你父亲母亲老迈,你可要赡养他们?”
"喂。"小孩儿应了一声∶"等我长大了,我要让爹娘搬到最好的房子里住,还要让他们……天天都能去水韵楼吃饭"
“这便是了。”秋意泊颔首道∶“若是有朝一日,你不在你父母身边,而你父母则是遇到了一些困难,等不到你回来,他们自身也无力解决,那你是否希望有好心人愿意出手相助,救你父母一命呢”
小孩没有多想,重地点了点头,他停顿了一瞬,道∶“所以前辈在帮助那老乞丐的时候也是联想到自己的爹娘吗"
秋意泊联想到秋临淮,他当真想不出来他爹年迈的时候是什么模样……仔细一想,或许与澜和叔类似吧也是一只老狐狸,断断不会让自己落入不好的境地里去。他仍是道“正是。故而,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1。”
小孩儿眼中渐渐有了光∶“前辈好厉害,懂得好多!我若是入凌霄宗,也能像前辈一样吗?”
“或许是吧。”秋意泊笑道∶“这我也不能保证,但这些道理,入了凌霄宗都是要学的,门派会择先生来教导你们。"
”我可以的”小孩儿扬起了大大的笑脸“我也要成为像前辈一样的人。”
秋意泊微笑颔首,以示赞许——若这小孩真能进凌霄宗,等到他长大接了春宴的任务,就能理解他今天的行为,知道什么叫做如何花言巧语给门派刷印象分了。
看,这不又骗了一个嘛。
他应该会原谅他的吧毕竟他也是实话实说,就是少说了几点。门派确实是会择弟子来教导新入门小弟子读书习字,塑造三观,但同时还会教他们如何成为一个好剑修,比如美好的一天从挥一万剑并绕山跑三圈开始。
秋意泊突然理解当年张先生为什么每次看他们跑圈练剑累得像条狗一样爬都爬不起来都带着一脸迷之微笑了————想到不光他一个人这么惨,是心情挺好的。
正所谓屠龙者终成恶龙,他现在光想想那情景也能笑出声。
不多时,水韵楼便到了,秋意泊照旧入内吃饭,那小孩儿也陪着秋意泊用餐,他吃饭很是安静小心,几乎只动自己面前的饭菜。秋意泊看他吃的局促,便叫另开了一桌,嘱咐那小孩儿自去吃去。
那小孩儿应了一声便去了,坐下了之后还时不时看秋意泊一眼,只觉得自己从未见过这样的修士,一举一动都显得无比高雅,连吃饭都显得斯文优雅,仿佛是从文字里脱出的仙人一般。
实则秋意泊拿着新出的话本子玉简一边看一边吃,没有手机玩,也没人聊天,当然是看点话本子解闷喽。
他看了好一段才想起来唤了管事来,大手笔的打包了一百桌宴席以及无数食材,看架势是要将水韵楼一扫而空,毕竟水韵楼厨子的手艺是真不错,反正放在纳戒里也不会坏,慢慢吃呗。
水韵楼的管事苦哈哈地给秋意泊的道歉,毕竟他们还得做生意,倒不是做不出一百桌,而是食材也没有那么多——他们水韵楼可是春溪城里最好也是最贵的酒楼了,一天就是满座儿也最多三四十桌,从哪变出一百桌宴席的食材来?
“那有多少”秋意泊问道“我也不为难你,能腾出多少是多少吧。”
管事在心中算了算∶“回前辈,近来春宴,客人难免多一些,小店最多给您先凑个十五桌宴席,要是您不急,明日小店便多采购一些食材,待做好了送到贵宗去。”
秋意泊今日穿的是凌霄宗的弟子服饰,还是很好认的。
秋意泊想了想便也同意了,左右不急在这么一时,掌柜便连忙叫厨下去准备十五桌宴席了,而秋意泊则是拿着话本下饭,慢悠悠地接着吃,他吃到一半的时候见旁边那小孩儿已经吃完了,便对他招了招手“来。”
“前辈有何吩咐”小孩儿脆生生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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