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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甚至来不及休整一下,就匆匆踏上了去市火车站的路。
因为明天赵家人醒来,发现买来的媳妇儿不见后,一定会纠结亲戚朋友到派出所大闹,还会纠结认识的人到汽车站派出所堵车。
任宏伟每次带下属解救人质,就像打战一样,一切都要从快从简。
王真真被拐卖的日子里,遭受了巨大的心理创伤,这个年代的人,通常不了解这方面的问题。
舒安歌很为她的将来担心,将自己学校地址,写在纸条上给了王真真父亲。
他们如果愿意相信她,她会尽力帮王真真走出心理阴影。
王青松收下了舒安歌的纸条,向她郑重道谢。
他从任所长口中得知,是眼前还不及她女儿大的小姑娘,将她从北王屯里背出来的。
女儿精神极度不稳定,对异性非常排斥,他们回去的路上,要注意不让她受到刺激。
吉普车载着舒安歌和宋红旗回了上蔡村,剩下几个民警乘车离开。
夏天天亮的早,民警离开时,已经是凌晨四点多,天边露出一抹紫玫瑰似的白。
天亮后,赵家人大概就会醒过来了。
舒安歌衷心希望,他们一家人就此长眠,再也醒不过来。
她躺在床上,王真真被虐打的情景,以及原主尘封的记忆,在她脑海中反复交织,让她烦躁愤怒。
为什么那样畜生,在做了这样伤天害理的事后,还能活得好好的。
他们应该被雷劈,被千刀万剐以示惩罚。
舒安歌换了身衣服,轻手轻脚的推开屋门,在院子里洗把脸,决定出门转转。
天已经亮了,鸡叫声此起彼伏。
她走了还不到五十米,就看到邓致华站在大槐树下,仰头望着天边泛着红光的朝阳。
舒安歌继续往前,邓致华回头看向她。
他穿着军装,扣子系到了最上面,清俊的娃娃脸上写满了严肃。
“睡不着?”
“过了那个劲儿,等中午再补觉。”
舒安歌站在邓致华身旁,静默的抬头望着朝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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