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他只是个变态而已-《你只管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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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ook chapter list     傍晚六点,酒井寿司店。

    往常这个点寿司店已经关门了,但是今天却还在营业中。

    两辆黑色豪车停在寿司店门口,青空信介将小早川凉子从后座扶下后,小早川凉子自然地挽住了他的右手。

    此时小早川一木和青空奈从另一辆车走下,来到他们身后不远处。

    青空信介回头朝她们看了一眼。

    小早川一木又穿回了那身男生装扮,厚重的大黑框眼镜盖住大半张脸。

    脸上不带任何表情,看着青空信介就好像在看陌生人一般。

    她怎么可能轻易原谅他呢,妈妈为了他吃了多少苦。

    就算她为了妈妈的幸福并没有阻碍他们复婚,那也是因为妈妈而已。

    不远处的寿司店门口,老酒井的小儿子已经等候多时,他看到车子停下后,就连忙迎上去。

    可是青空信介并没有给他主动献殷勤的机会,便自己打开了车门。

    他只好自觉地站在一旁等待,随后才将几人迎进寿司店中。

    这家寿司店并没有包厢,店主将他们带到一处较为安静的角落坐下,然后微微躬身离开。

    青空信介并没有说什么。

    其实他和店主也算旧识,以前玩得还算不错,但是他不会刻意去纠正店主的站位。

    时间会改变很多,当然这里用金钱地位可能更合适一些。

    有些人和关系已经回不去了,就好像变质的水果再也无法像以前那样饱满。

    还好老酒井依旧把他当成信介,而不是青空家的大人物。

    店内还有不少食客,不过大都独自一人,整体环境倒也并没有多吵闹。

    几人落座后没有说话,似乎都在安静地等着老酒井将做好的寿司端来。

    照这么来看,青空信介似乎并没有怪罪青空奈偷偷跑出来。

    但是青空奈却知道他在等着她主动去说。

    在她很小的时候,他就曾教导过她,做错事没关系,因为不论是什么事,他都可以摆平,但是她不可以逃避。

    “爸爸,我想回学校上课。”

    她看着正襟危坐、双眼紧闭似乎在闭目养神的青空信介轻声说道。

    事实上她这些年来从未做过什么叛逆的事,她一直都是他的骄傲。

    但是现在她不想听他的话了,她不想像妈妈一样苟延残喘,以后的以后都在那间疗养院中度过。

    那样活着,到底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别人的念想。

    她不知道等自己和妈妈一样,瘫坐在床上只能靠别人搀扶才能勉强走动的时候,会不会想到主动去死。

    她只知道,她现在想趁着还算身体健康的时候,再多享受一下自由。

    她还没谈过恋爱呀,她还没喜欢上姐姐喜欢的男生呀。

    至少也要和他把寻常情侣该做的,都做一遍吧。

    也算不留遗憾了。

    青空信介似乎并没有听到她的话,依旧一动不动。

    身边的凉子见状,有些于心不忍,主动挽住他的右手。

    “信介,小奈说想再去学校待几天。”

    她性格静雅,不会把上一辈的恩怨放在青空奈身上。

    青空信介并没有和她说过青空奈的病情,但是她知道青空奈住进了那间疗养院。

    那间风景很好,却又让人无比压抑的疗养院。

    墙上爬满白色的风车茉莉也别想掩盖病房内的消毒水味。

    青空信介慢慢睁开双眼,平静地看向青空奈。

    “想清楚了?”

    “嗯,我想清楚了,爸爸。”她的脸上又露出了笑容,两个小酒窝很是明显,看上去就很甜啊,没有一丝勉强的样子。

    “高木胜说你的病情发现得及时,积极配合治疗有很大机会可以治好。这么多年来他们确实有了不小进展,前段时间有个病患答应配合新研制的药物,如今病情有了不小的抑制,语言能力还未完全衰退。”青空信介沉声说道。

    青空奈当然知道高木胜,负责妈妈病情的主治医师,是个戴着厚重老花镜的白发老头,在这个领域是绝对的权威人物。

    青空信介这么多年不知道砸了多少亿进去,要说真的没点进展,这个高木胜也就别想在东京混了。

    可是青空奈不相信高木胜能将她医好。

    这个病如果能治好,他高木胜可以把所有有名气的、没有名气的医学奖拿到手软。

    所谓研发的新药,说到底就像给还未衰败的花注射定型药物。

    花朵可能会多活很长一段时间。

    但是代价就是,在花儿还在绽放的时候,她就已经不再是她了。

    “我想去学校。”

    她甜腻的笑容已经消失了,她的声音已经有些低落。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心情低落,明明她比谁都先知道,自己会死。

    坐在她身边的小早川一木转头看了她一眼,她本来很好看的眼睛微瞌。

    “你要是喜欢那个男生,我可以让他去疗养院陪着你。”

    青空信介看了小早川一木一眼,然后将目光定格在青空奈身上。

    对于青空信介知道椎名雾的事,两个女孩都没有意外。

    她们一直都拥有绝对的自由,却又好似从未自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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