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心点了点头道:“大汗说得话我铭记于心,以后一定会对她严肃以待,来不得半点马虎的。”
忽必烈看了看天色,道:“时间也过得真快,没有一会儿工夫就已经到了晌午,我和各位将军也要该出发的时间了,”转过头来看着妙言道:“妙言你一个人在这里出家真让阿爹有点舍不得,可是又没有别的办法阻止你到潭柘寺出家,以后的日子就要靠你自己去闯了。”
妙言抱起忽必烈的脖颈失声痛哭起来道:“阿爹我这个人的性格是不喜欢你在战场上打仗,战场上刀枪无眼,但是我还是舍不得你在战场上受到半点伤害,我会整天在寺庙里面念经诵佛保佑你一生平安,不再受那痛苦的折磨。”
忽必烈听到此话,心情也错杂得无法形容,轻轻抚摩着她那光滑的头颅,轻声道:“孩子你就不要在这里伤心哭泣了,再这样哭下去阿爹也舍不得离开了潭柘寺,如果以后想阿爹的话,只要你飞鸽传书一到,阿爹就会马不停蹄来到妙言的面前,和我的乖女儿相见。”
妙言松开了双臂,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泪痕,立即转悲伤为笑道:“好了阿爹我不伤心就是,我再这样伤心下去,岂不是长不大的孩子,让别的师姐看见岂不会笑话我,我以后又拿什么在这里立足?”
静心道:“好了,你们两人就不要在这里依依不舍了,再伤心也没有什么用?你们要是想念彼此的话,经常可以来往的,这也叫父女情深,是任何东西隔不开的。”
接着又道:“我就顾着说话,差一点把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大汗也在这里,刚好你就给妙言起一个法名吧!”
忽必烈笑道:“这个法名还是由大师起得比较好,你既是她的师父,也是她以后的父母,但是要起一个和她的名字一样的叫法,以后我要是到这里来,叫别的名字还真有点不习惯,还望大师为她起一个好名字。”
静心沉默了半晌,突然笑道:“我现在已经想好了,就叫妙严,大汗这个名字听起来怎么样?是不是跟你想象的一样。”
忽必烈在嘴里面连说了两遍道:“妙严,妙严,这个名字起得好,正合我意,我以后要是全国大一统的话,定会多投点香火钱,以供养各位神尼的福泽。”
说完飞奔两步来到骏马的面前,几位将军也紧跟其后,几人拉紧缰绳翻身上马,双脚夹紧马腹,马儿仰头长嘶,在小道上急速穿行,他们看起来真是草原上威武的汉子。
眨眼间他们的身影已经消失在烟尘之中,再也看不见他们的身影的存在。
妙言还静静地看着远方,呆若木鸡站立在那里,此时心里却是空空荡荡的,思绪一片,说不出的离别伤痛之感涌入心头,总是挥之不去。
静心走到妙言的跟前,轻声道:“妙言你就不要在这里看下去,他们早已经走远,现在连个人影都看不见,再这样看下去,他们也不会回来和你说上几句话,我们还是回到寺庙里面研究佛学吧,既然来到了这个寺庙之中当尼姑就该断掉一切情愿,才能达到忘我忘情的最高境界,否则就算你修行几十年也是白白让时间蹉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