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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数天后，赵寒出了一趟远门，来到了那个他差不多就要忘记了的师父家。

    直接拿走了师父所有的钱财去买灵草，他的师父叫做老王，一直就隐居在一个很少人知道的地方——是一个小山村。

    赵寒瞧见师父生气的模样，突然就停住了脚步，他这一次算是把师父的钱财都拿去买灵草了。

    师父的钱财，也就是整个家全部的家当了呀，竟然被赵寒一扫而空了，以后，没有了经济来源，那还不得喝西北风去？

    然而，现在天气还热着呢，西北风倒是不吹，那以后就靠呼吸空气填饱肚了么？

    “师……师父，你，你怎么了？”赵寒吞吞吐吐地说，背着一箩筐沉甸甸的灵草，远远望着师父那张生气的脸，不敢再向前靠近师父一步。

    “赵寒，你个败家子，你拿我的钱财到底干嘛去了？说，你快说！”老王暴怒道。

    在赵寒的记忆中，师父也是第一次如此的生气。

    这倒是让赵寒心生畏惧，意识到了自己犯下的错误，赵寒的双腿一软，扑通跪在了师父面前。

    “师父，你听我解释啊！我这不是什么败家子啊！我做的这些都是为你好。”

    闻言，老王也是哭笑不得，这家伙都把家底子掏空了，竟然还好意思说出‘为你好’？

    老王气不打一处来，愤怒地奔着赵寒走了过来，抬手就要打。

    赵寒一咬牙，缩了缩脖子，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师父要打，那就打，认了！

    “你个败家的徒儿！”老王举到半空中的手，突然就停了下来，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就下不去手了。

    而是失望地看着赵寒龟缩着脖子，把手收了回去，转过身，蹲下身子，开始默默地流泪。

    这也是老王第一次如此这般的老泪纵横，上一次，赵寒被迫入秦的时候，他都没有哭，回来的时候，也没有哭。

    赵寒缓缓睁开眼睛，抬眼看去，只见师父背对着他，微微有些瘦弱的身体，脊背也是有些佝偻，让赵寒心中像是被一道闪电击中了一般。

    要是师父真的就痛打他一顿，出了这口气，赵寒心里还会舒服点。

    而不是现在这样，像是不肯原谅他的意思。

    把一箩筐的灵草放了下来，揉了揉发酸的肩膀，赵寒这才来到了老王的面前，见着那两行眼泪浑浊，还有那花白的头发，让得赵寒懊恼不已。

    “早知道这样，师父，我就不拿你的银子去糟蹋了，对不起！师父！”

    然而，老王依然没有说话，只是默默望着地面，眼泪无声地簌簌往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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