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姜澜清震惊不已,直骂自己太笨,看到瑾瑜的时候,她就应该想到这点,只是当时完全被瑾瑜的伤势给扰了分析能力。 此刻才后知后觉。 他是丞相,那么候叔和陈掌柜他们又是什么身份?自从穿越过来,她可是听了很多苏丞相的传说,自他参政以来,政绩卓越,创建了不少先河,有运筹帷幄的本事,决胜千里的能耐,朝野上下没人敢置喙他说的话。 这么一说,候叔他们真的是反贼吗?如若不是,又为何要杀瑾瑜? 姜澜清想得入神,没有看见床上的瑾瑜已经转醒,他睁开眼看到坐在床前的姜澜清,还以为是在梦中,抬手想要触摸姜澜清的容颜,却没有力气。 “澜清。” 这句低低的呼唤,唤回神不附身的姜澜清,她起眸子看向他:“你醒了?”见他点头,她起身去倒了一杯水过来,将他扶起靠在自己身上,喂他喝水。 温热的水喝进嘴里,瑾瑜才回过神来,再看到屋子的陈设,他便清醒过来知道这不是梦。 姜澜清放下杯子,查看他的情况:“感觉怎么样了?” “还好。”瑾瑜看向姜澜清:“你怎么会在此?” 语调中带着少许疏离,说罢,咳嗽起来。 姜澜清连忙为他抚背,让他舒服一些,却被他不着痕迹推开,感觉出来他的疏离,抬眼看向他,见他神情冰冷,不同以往那般总是带着暖人心脾的笑意,心下了然,毕竟他已经恢复记忆,成为一人一下万人之上的人,她只是一个乡下妇,两人差距太大。 姜澜清想到这两天的遭遇,便告诉了瑾瑜,最后问他为什么要抓陈掌柜等人,通缉候叔,还查封了她的酒馆,她这样问,只是想再次确认。 瑾瑜止住了咳嗽,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淡漠地道:“你只是被侯沧海利用了而已。” “什么意思?”姜澜清回不过味来。 “侯沧海就是那晚参与刺杀我的人,在得知我被救走,他便将酒馆改在你名下,让他的人仍然窝藏在酒馆之中。”瑾瑜几句话便把事情分析给姜澜清。 姜澜清能听出这其中复杂显然不止这些,但她清楚,以瑾瑜这种身份的人,身边发生的事情都不会太简单,不是她一个乡下妇人能参与的,便知趣的不再多问。 而是陷入了沉默,候叔真的是在利用她吗?她能感觉出候叔是真心的关心她,像一个父亲关心女儿的那种关心。 她心里怎么也不愿意相信被侯沧海利用的事实。 还有,那样一个慈祥的老人会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反贼吗?如若不是,又怎么能用那么狠毒的法子来对付瑾瑜。 所有的一切,对姜澜清来说,就像一个谜团,有心想要问瑾瑜,又怕不该问。 “我知道侯沧海一向待你不错,但这是事实。”瑾瑜说道,目光看向自己的手腕,那里传来阵阵疼痛,再抬眸,便看到姜澜清手腕处也有一个与他一样的包扎:“这是?” “你失血过多,给你输血。”姜澜清如实回道,并没有假意的遮掩,而是大大方方的亮出手腕。 瑾瑜昏迷期间,确实感觉到有热流涌入自己的身体,这么说,是姜澜清在为他输血,他看着她的眼睛,她眼睛里毫无杂质,没有任何欲望,有的只有坦荡。 在她心里,仍然当他是以前的瑾瑜? 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