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调疗-《我那早逝的亡夫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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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家府中雅致清静,府邸多小楼亭台,穿过层层白墙拱门,院中有石桥流水,初春的溪泉在石桥下不紧不慢地淌着,寒月已远去,草木起新枝。

    琼亦三人被带去了一所偏僻的木楼之中,在楼外远远就闻见了草药香。老者命弟子将三人安置好,传唤来医者为其疗伤。盛玄怨回道:“谢前辈。”盘膝坐着伸出手让那医者把脉,老者打量三人一番:“你们的来历我已知晓,伤好之前便在此处待着,不可四处走动。”说罢又嘱咐几位医师些什么,离开了小院。

    为琼亦疗伤的女医师推她进了内室,替她褪下满是污血的衣裳来探察伤口,只见腹部血洞外圈是被灼伤的皮肤,痂口下又翻出了新生的红白息肉,不禁道:“……这么深。”

    琼亦躺在木床上,有些不安:“医师姐姐,会不会留疤?”女医师安慰说:“涂好药就不会,你先别动,我替你将腿骨接上。”

    “好。”琼亦点了点头,下一瞬的剧痛让她几乎弓坐起身子,“啊!————”

    “琼亦!”盛玄怨在外室听到她的惨叫,身形一动,被背后的医师按住穴道坐下:“自己都伤成这样子了还顾着别人,她在里面疗伤能有什么事!”盛玄怨只觉双腿酥麻,全身瘫软,他失力倒在木床上,背后止不住地冒着冷汗,意识逐渐模糊。听医师对身旁两位弟子说:“去烧水准备药浴,这小子伤的最重,不仅心肺受损,经络也断了一半,再不治怕会落下后遗症。”

    “是。”那两位弟子应声出了屋,在院侧杂房起锅烧水。

    晏庭深伤得不重,只断了右臂,昨夜被他自己简单处理过,现又上了些药,用夹板固定好。他向医师询问盛玄怨的情况:“大夫,他……不会出事吧?”

    “不会,他命大。”医师望着已昏迷过去的盛玄怨,他胸口上有个无比清晰的血色掌印,“这一掌没拍在心口,否则……”

    晏庭深见那掌印,攥紧了拳。

    “对了,这小子是当代盛氏一族的小少爷吧?”医师从包裹中取出一包银针,捻转一根向他肉里扎去。晏庭深点头应道:“是。”

    “你们能从清归门的首席弟子手里活下来,挺不容易,他二人修为高深,在十派中小有名气。如今边关动荡,江湖也不安稳,以后可得小心些了。”医师收手,将余下的银针包卷好,放回木盒中。

    琼亦从剧痛中回过神来,女医师已替她绑好腿上竹架,正向腹上血洞里填药。因剧烈疼痛,额头不断地流下汗珠,医师扶她起身用手帕擦拭掉汗液,又拿白纱布缠好她额头伤口,动作轻柔细腻,无微不至。

    “多谢姐姐,衣裳我自己穿就好了。”

    “行。”那女医师点头:“这些膏药你先用着,余下不够我会送来。”说罢推门离去。

    琼亦换好衣裳后杵着拐杖,一瘸一招出门,只见到了坐在门旁的晏庭深:“盛暻呢?”

    “被拉去药浴了。”

    琼亦沉默一阵:“他伤得很重。”回想起昨夜血战,全程几乎是他一人挡住那二人,晏庭深摇头叹息:“是我们拖累他了。”

    “清归门!”琼亦自语着,“有朝一日,我定……”

    “叫他们血债血偿!”晏庭深语调陡转,冷冷说道。

    *

    盛玄怨恢复意识睁开眼时,屋内已是漆黑一片,他正躺在木榻上,微微坐起才发觉身上酸酸麻麻的,已经不那么疼了。一偏头,就看到披着被褥,坐在矮脚凳上,正趴在他身侧睡得很沉的琼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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