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妖人僧舍宣淫 一男女密室逃生-《东方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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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见他这般滑稽神气,俱都好笑。孙、周二人也怕琼玉追问,俱各托故走开。

    琼玉越发疑心金蝉做有文章,知道问他们也不说,只得作罢。虽然起疑,还没料到当晚就要出事。

    她同朱文、吴文琪二人又密谈了一会,各自在月光底下散去。

    琼玉回到前殿,看见金蝉和笑和尚二人并肩坐在殿前石阶上,又说又笑,非常高兴,看去不像有什么举动的样子。

    金蝉早已瞥见琼玉走来,故意把声音放高一点,说道:“这是斩那妖蛇的头一晚上的事情,下余的回头再说吧。”

    猛回头看见琼玉,便迎上前来说道:“笑师兄要叫我说九华诛妖蛇的故事,今晚我要和笑师兄同榻夜话,功课我不做了。姊姊独自回房去吧。”

    琼玉心中有事,也巴不得金蝉有此一举,当下点头答应。

    且先不回房,轻轻走到东厢房一看,只见坐了一屋子的人,俱都是晚辈师兄弟姊妹,在那里听李铮讲些江湖上的故事。

    大家聚精会神,在那里听,好不热闹。

    琼玉便不进去,又从东偏月亮门穿过,去到青霞师太房门跟前,正赶上大师在与张琪兄妹讲演内功,不便进去打扰。

    正要退回,忽听大师唤道:“灵姑为何过门不入?何不进来坐坐?”

    琼玉闻言,便走了进去。

    还未开言,大师便道:“昔年我未改邪归正以前,曾经炼了几样法宝。当初若非老伯母上清夫人再三说情,家师怎肯收容,如何能归正果?此恩此德,没齿不忘。如今此宝留我这里并无用处。巴山光大门户,全仗后起的三英二云。双燕师妹来此多日,我也曾送了两件防身之物。灵姑近日红光直透华盖,吉凶恐在片刻。我这里有一件防身法宝,专能抵御外教中邪法,特把来赠送与你,些些微物,不成敬意,请你笑纳吧。”

    说罢,从腰间取出一个用丝织成的网子,细软光滑,薄如蝉翼,递在琼玉手中。

    说道:“此宝名为乌云神鲛丝,用鲛网织成,能大能小。如遇妖术邪法不能抵敌,取出来放将出去,便有亩许方圆,将自己笼罩,不致受人侵害,还可以用来收取敌人的法宝,有无穷妙用。天已不早,你如有约会,请便吧。”

    琼玉闻言,暗自服她有先见之明,当下也不便深说,连忙接过,道谢走出。想去寻双燕再谈一会,这时已是二更左近,遍找双燕不见。

    西厢房内灯光下,照见房内有两个影子,估量是笑和尚与金蝉在那里谈天,便放了宽心,索性不去惊动他们。

    又走回上房窗下看时,只见坐了一屋子的前辈剑仙,俱各在盘膝养神,作那吐纳的功夫。琼玉见无甚事,便自寻找朱文与吴文琪去了。

    话说金蝉用诈语瞒过了姊姊,见琼玉走后,拉了笑和尚,溜到观外树林之中,将手掌轻轻拍了两下。

    只见树林内双燕、贺北二人走将出来。四人聚齐之后,便商量如何进行。

    双燕、贺北总觉金蝉年幼,不肯让他独当一面。

    当下便派笑和尚同贺北作第一拨,到了暮夜寺,见机行事。

    双燕同金蝉作第二拨,从后接应。

    笑和尚道:“慢来,慢来。我同金蝉师弟早已约定,我同他打头阵。我虽然说了不一定赢,至少限度总不会叫金蝉师弟受着敌人的侵害。至于你们二人如何上前,那不与我们相干了。”

    双燕、贺北见笑和尚这般狂妄,好生不以为然。双燕才待说话,笑和尚一手拉着金蝉,大脑袋一晃,说一声:“暮夜寺见。”顿时无影无踪。

    他这一种走法,正是苦行头陀无形剑真传。

    双燕、贺北哪知其中奥妙,又好气,又好笑。知道暮夜寺能人众多,此去非常危险,欲待不去,又不像话,好生为难。依了贺北,便要回转,禀明云间仙、朱梅等诸位前辈剑侠,索性大举。

    双燕年少气盛,终觉不大光鲜。况且要报告,不应该在他二人走后。商量一阵,仍旧决定前往。

    当下二人也驾起剑光,跟踪而去。二人刚走不多一会,树旁石后转出一位相貌清癯的禅师,口中说道:“这一干年轻业障,我如不来,看你们今晚怎生得了!”

    话言未了,忽见玉清观内又飞出青白三道剑光,到树林中落下,看出是三个女子。

    只见一个年长一点的说道:“幸喜今晚我兄弟不曾知道。朱贤妹与吴贤妹,一个在我左边,一个在我右边,如果妖法厉害,可速奔中央,我这里有护身之宝,千万不要乱了方向。天已不早,我们快走吧。”

    说罢,三人驾起剑光,径往暮夜寺而去。

    三人走后,这位禅师重又现身出来,暗想:“无怪玄真子说,巴山门户,转眼光大,这后辈中,果然尽是些根行深厚之人。不过他们这般胆大妄为,难道二老就一些不知吗?且不去管他,等我暗中跟去,助他们脱险便了。”

    当下把身形一扭,也驾起无形剑光,直往暮夜寺而去。

    且说暮夜寺内,法元、智通、崔名等自从绿袍老祖死后,越发感觉到巴山派声势浩大,能人众多,非同小可。

    偏偏所盼望的几个救星,一个俱未到来。

    明知眼前一干人,决非巴山敌手,心中暗暗着急。

    就连龙飞也觉着敌人不可轻侮,不似出来时那般趾高气扬,目空一切了。似这样朝夕盼望救兵,直到十三下午,还没有动静。

    法元还好一点,把一个智通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不由地命手下一干凶僧到外面去迎接来宾,也无心肠去想淫乐,镇日短叹长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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