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元宵脾气上来一通发泄,不过她也不是完全丧失理智。看元彰脸色变了,元宵就知道坏了事。急忙抱住元彰的手臂晃,“没事没事,我就是发发脾气,哥!你别生气,生气对身体不好!” 元彰刚才被元宵那话刺的,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就算她这会儿掉过头来哄他,也没改变多少他的情绪。 “说!谁欺负你了?” 这个元宵脑子转的快极了,想到屋里的童萱,要是她说是童萱惹她了,那元彰保准不会放过童萱。虽然她的确不喜欢童萱,但是也不会真的想置童萱于死地。所以,元宵特别果断的说:“不知道,一个二愣子警察,叫什么我都不清楚。” 真的说出来,元宵就觉得没那么难说了,絮絮叨叨的跟元彰抱怨,“市政把他们的形象工程建设交给我们杂志社了。这不就需要照片么,我就去照了。结果警队派来个警察,长得跟嫩黄瓜一样,一点都不配合。我这一下午都去做了无用功!气死!” 元彰眼睛眯起来,心里盘算了一遍警局里的人。元彰跟临海市警局的关系大概就是猫和老鼠,你追我跑,斗法很多年了。警队里的人元彰几乎都认识,有些还关系不一般。长得跟嫩黄瓜一样?谁呢? 脑子里想着是谁欺负了元宵,嘴上说的话却是训元宵的,“就为了这点事情就说要搬出去住?我看你是出息了!还敢给我整离家出走这一套!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元宵对付元彰,那简直就是信手捏来,都不用过脑子的,她嘴巴一嘟,不高兴的说:“还不都是哥你宠的,我什么时候受过一点委屈啊!你说这点事不算什么,可我就是生气啊!” 一句话就把元彰说笑了。 还怪起他来了。 不过这话说的多妥帖,他这些年宠着元宵,可不就是没让她吃过一点委屈么。元宵的脾气,每一点都是他惯出来的,不仅没觉得不对,反而觉得很骄傲,很有成就感!他这一天天拼死拼活,别的本事没有,总归还是能让自己妹妹活的嚣张跋扈的。 元彰手臂一揽,把元宵搂进怀里,“你乖,往后生气就跟哥哥说,不准在这么话都不说清楚就吵着要搬出去。” 看哥哥软化了,元宵急忙点头。 也不是只有元彰宠着元宵的,在元宵的角度说,何尝不是她什么事情都顺着哥哥呢?他们兄妹相依为命,早已经成了彼此的依靠。 元彰带着元宵要回家,元宵就在元彰怀里扭来扭去,不怎么高兴的样子。 “怎么了?” 元宵好别扭的,“哥哥,咱们出去吃饭好不好?” 元彰的身份关系,在外面吃饭的次数很少。基本上要不就在自己的地盘吃,要不就在家里,很少会去别人的地方抛头露面。 想要元彰命的人,太多了。 而元彰也不喜欢带着元宵到处走。 不希望让更多的人知道他跟元宵的关系,有时候暴露软肋会带来致命的结果。 元宵都是知道的,可是她就是别别扭扭的,最后妥协说:“要不我们坐车在外面兜一圈也行,我想家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这后面的一句话说出来,元彰哪里还有不懂的。 想想今天童萱倒是真跟他请示过,要来收拾房子。元彰知道今天元宵要出去拍照,家里也实在是乱,就让童萱来了。 没想到元宵拍的不顺利提前回来了,这应该是遇上了。 每次他们家里进来第三个人元宵就会闹别扭,元彰不仅没为这个生气,反而心底里有一种异样的欢喜。元宵对元彰,有一种从小养成的独占欲,这东西,说不清道不明,可就是长在骨子里的。她不喜欢在她跟元彰中间,出现第三个人。 很巧,元彰也是这个感觉。 元彰搂着妹妹转身走回车上,等车子开动,前面驾驶室跟后座的挡板放下来。他就将元宵搂到怀里来,揉揉妹妹的脸蛋,觉得不够,又咬一口。 “你呀你,哥哥什么时候对你不好了,你这是怕什么呢?” 元宵抱住元彰的腰,眼睛垂下来。她虽然听元彰的话,说话打扮看起来都很小的样子。可是她并不是傻子,元彰这些年身边女人不少,这个童萱是坚持时间最长的。能在元彰身边呆三四年的女人,总归是不同的。 想到这个,元宵就有些害怕。 她对父母根本就没有记忆,成长中的欢乐悲喜,一切都是元彰给她的。她不敢想象如果有一天元彰娶了老婆,她该怎么办!童萱看起来就不好相处,元宵能从童萱的眼神里看到敌意。其实元彰身边的女人,但凡是对元彰动了真心思的,对元宵都带着几分的敌意。就算表现的很和善,可是眼睛里的厌恶是藏不住的。 元宵不喜欢她们,更讨厌她们会抢走哥哥。 “哥,你别不要我。”元宵低低地说。 为了能让元彰一直把她捧在手心里,元宵这些年几乎没有违背过元彰的意愿。唯一的一件就是她跑去柯桓那里工作,那也是在家实在是闲出蛋来了。其他的时候,她乖巧听话的像个小孩子。 元彰抱着趴在他怀里的妹妹,心里酸酸涩涩。他这个哥哥做的再好,跟父母还是不一样。元宵是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孩子。 元彰轻轻地叹气,这样的元宵,他其实没什么不喜欢的。 就这样粘着他才好呢,天知道,他整夜整夜睡不着的根源,是怕元宵会不要他。 梁柔在酒店里住了两天就打算着要回去。 聂焱不同意,“再养养,就你这样出去,保准能让人看出问题来!”走路还都不怎么自然呢。 梁柔: 她能说什么?这件事到底怪谁? 看梁柔脸色不好看,聂焱急忙嬉皮笑脸的哄,“哎哎哎,这怎么又不高兴了?我这都说了一车的好话了,你就不能放过我一回。” 他自己也没想到后果会这么严重,当时热血上头,翻来覆去没个消解的法子。胸中总有股子豪情想要让她感受到他的心情,难免就激烈了些。 梁柔其实并没有怎么生气,男女的事,都是你情我愿的。他也是后来才失控的,之前其实弄的她上天入地,舒服的不得了。要不是她也跟着他肆无忌惮,也不会最后弄伤自己。要说责任,她要负一半。 只说现在她想要回去的原因,“安安还有两天就要两岁生日了,我们总不能不回去吧?” 这么一说聂焱跟着一愣。 安安两岁了啊 日子过的可真快,聂焱转头盯着梁柔,这两年他的生活发生了很多变化,但每一步都有这个女人的影子。 人总是在事后生出感慨来。 两年前的聂焱绝想不到自己能走到今天,重拾事业,在心底里坦然的面对过去,放下那些让他透不过气来的仇恨、怨怼。 他现在觉得自己很快乐很幸福。 这一切都是梁柔给他的。 聂焱抱住梁柔,跟她一起倒在酒店的大床上,从她的额头开始亲,一下下从额头开始到眉毛,眼睛、鼻子,一点点的,珍惜极了的亲吻。 梁柔被他亲的迷糊,眼里挂上迷蒙的光。 聂焱说:“对,咱们小乖乖的生日,是要好好庆祝。” 不止要庆祝安安的两岁生日,还要庆祝他们俩终于在一起了。彼此表明了心意,尤其是她。聂焱从没有想到过,像梁柔这样水般的女人,会让他感受到如此炙热强烈的爱意。 尽管她从没有明说过。 可是聂焱能感受的到,谁会被爱着,还感觉不到呢。 相比于聂焱的踌躇满志,摩拳擦掌要给安安庆祝的劲儿。梁柔就有些纠结了。今年梁辛来了,那天她去给梁辛收拾房子,一起逛超市的时候,梁辛还念叨着要给安安买生日礼物呢。就算她跟弟弟为了聂焱闹的不怎么愉快,可是到时候她总归还是要通知梁辛的。 总不能真的连孩子生日都不跟梁辛说吧。 梁柔做不到那么绝情。 心里就跟弄散的毛线球似得,乱的不行。要请梁辛来,那聂焱怎么办,梁辛那个脾气,天不怕地不怕,他可不会跟聂焱客气。别到时候孩子的生日没庆祝成,反倒是闹翻了大家的关系。梁柔这个人总还是想让大家都和乐的,又不是真的有什么大仇,又何必你死我活的。 她眉头紧皱,聂焱就问她怎么回事。 梁柔对聂焱没什么好隐瞒的,就直说了。 想来想去,她想出一个办法,“要不然我就抱着安安跟我弟弟过一次,然后在回来咱们关起门来,自己家人再过一次。要是我彻底不叫他,到时候他自己找上门来,岂不是难看。而且,那样又何必呢?” 何必跟弟弟闹成那个样子。 聂焱知道梁柔的心思,她是怕到时候大家都不高兴,给了梁辛难堪,也闹的聂焱不愉快。把人抱进怀里,这两天他跟梁柔没在发生关系,不过人却还是跟连体婴一样,几乎除了吃饭上厕所,就赖在一起。 她想了这么多,其实都是为了他想的。 要不然她不用顾虑这么多,聂焱懂梁柔想要大家都高兴的心思,就跟梁柔说:“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多请些人来。人多了,你弟弟就是再怎么不懂事也不会给我脸色看。而且”聂焱低头跟梁柔脑袋抵在一起,“你也没见过我身边的人,趁着这个机会让他们都见见你。” 聂焱就是这么想的,他跟梁柔的关系,是确定了的。 既然已经认定了她,那就没有在遮遮掩掩的必要。而且想起上一次在服装店,梁柔被田本洁刁难,聂焱心里就觉得不痛快。他想要向全部的人宣布梁柔是他的人,光明正大的给梁柔身上盖上聂焱的印章。这样就不怕往后梁柔在外面受人欺负。 就凭这次田家的事,恐怕不会有人会不长眼。 但是梁柔并不喜欢他的安排,她为数不多见过几次聂焱身边的人。先开始是那个‘兆老’,后来梁柔才知道,那是聂焱的父亲。那个老人家可不是一般的难伺候,而且他对梁柔的态度之恶劣,不难让梁柔猜出聂家对梁柔的态度。 再来就是田本洁,那个女人高高在上的姿态以及咄咄逼人的言语,都在梁柔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她倒不是怕。 而是觉得,既然聂家对她全面否定。她跟聂焱根本走不到最后,那么现在她又何必去露这个脸呢?无论是被人欺负或者是欺负别人,梁柔都不愿意。梁柔垂下眼皮,睫毛一下下的颤动,想着那些人未来会怎么说她呢? 聂焱以前的女人? 她会不会成为聂焱的污点? 种种想法叠加,梁柔摇摇头说:“我不想应酬那些人,安安也不喜欢。”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