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 哥哥,妈妈晕过去了(第二更)-《重生的我没有格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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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间的平房应该是铁皮围栏,民宅延伸了一点儿地脚出来,里头有炉子,锅挺大,几个锅都没有膻味,后头能看到挂羊的钩子,大木架子被血水泡得发黑。

    “老板,单走。”

    喊了一声,就有个跑堂的少年喊道:“爸爸,单走是啥?”

    “不中用的玩意儿,滚!”

    走出来个系围裙的老哥,戴着一副眼镜,然后看着张浩南笑着道:“客人稍等,马上端上来。”

    “不要香菜——”

    张浩南的声音适时响起。

    老板脸皮一抖,最后单开一只小碟子,里面放着香菜末。

    羊汤和馍分开上,老板搓着手提醒道:“汤里撒点香菜,汤更美啊。”

    “我香菜过敏。”

    “……”

    老板悻悻然地将香菜碟退下。

    一口馍一口汤,就喜欢蒜叶葱花在里面翻飞的感觉,浓郁的香味,将秋夜的凉意瞬间带走。

    江南的秋天跟秋高气爽毫无干系,湿度让凉意变得很不舒服。

    但这一口关中老师做的羊汤,堪称“雪中送炭”。

    “老板在师专教什么的?”

    “数学。”

    “有水平。”

    “哈哈哈哈哈哈……”

    老板笑了笑,站案板前问张浩南,“喝酒不?我这儿有猪耳朵猪头肉。”

    “不喝,一会儿还要开车,不过猪耳朵还是来一只。开瓶橘子水。”

    “好嘞!”

    抄起厚背菜刀,硕大的案板墩子被斩得笃笃作响。

    手脚麻利,宽细均匀,不愧是当数学老师的厨子……讲究。

    “唰”的一下,一刀铲过去就是一盘装好。

    “油辣子在桌上。”

    端过来放好,老板提醒张浩南。

    “好。”

    “自己调的油辣子,都是干干净净的,好油好辣子。”

    “行!”

    张浩南开了辣子罐,有个茶匙大小的小勺子,才捞一点儿,就香气扑鼻。

    浇猪耳朵上,夹了一根塞嘴里,那香味从口腔到鼻腔,然后滋味顺着喉咙一路下去。

    软骨脆,外皮弹,连半根剩余的猪毛都没有,不愧是数学老师,做事精细得颇有格局。

    过了一会儿,又有个女人过来,说是面醒着了,然后洗了个手,也开始打下手,坐大盆前认真地洗着碗。

    一盘馍随便炫,除了干吃喝汤,剩下的全撕了泡羊汤里,还顺便给身受重伤的馍上上强度,浇了点辣子在其中,嗦一口魂灵都在叫好。

    沙城并无这种吃法,更遑论这等香而不辣的油辣子。

    “老板,我过去买几根里脊。”

    “让我儿子过去,哪能让吃饭的人起身。”

    然后他喝了一声正在看书的少年,“去跑腿。”

    “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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