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回 七箱现大洋-《寻金铁卷》


    第(2/3)页

    但是这七箱现大洋,是梁布泉拼了命才抬出来的宝贝,那老头连商量都没商量,就转手把这些真金白银拱手送了别人,他心里头怎么能过得去这个坎?当即把脖子一梗,咬牙切齿道:“你不要,我要!”

    谁料赵友忠也把眼珠子一瞪:“这里头有你说话的份吗?”

    “有我出力的份,就有我说话的份!”

    梁布泉也是给气到了份上,“老子我差点因为这几箱大洋没了命,凭啥到头来一分都落不着?你愿意做顺水人情,你清高,那是你的事,老子我就是掉钱眼里了,老子拿自己该得的那一份,你凭啥也拦着?”

    “凭啥?”

    赵友忠冷哼了一声,这时候也不瞎了,拎着梁布泉的耳朵,就把他给拽到了五口箱子旁边,“是老子让你差点没了命的?是老子逼着你进宅子的?是老子强迫你非要过那个垂花门,跟里头的活尸斗法的?你说这五箱大洋是你该得的,那我问问你,这五箱子真金白银,有一分是你拿血汗赚来的吗,这箱子里头有一分钱跟你有关系吗?”

    梁布泉让赵友忠扯得龇牙咧嘴,可依旧像是头倔驴一样梗着脖子:“道是你带的,路是你指的,宝贝是老子出力抬的,老子出了力,那这钱就跟老子有关系。”

    赵友忠冷笑:“猫腰捡钱还算出力呢,那这钱也和你有关系?”

    梁布泉眉毛一挑:“对,老子看见老子捡,落了老子的腰包,就是老子的钱!”

    谁料赵友忠对着梁布泉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就你这脑袋瓜子,以后还咋在江湖上混,趁早回家种地去吧!”

    见过因为分赃不均打起来的,还没见过因为让钱而动起手的。

    张洪山毕竟是个外人,在旁边看着,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急得又开始“刷刷”地挠着自己的头皮:“哎!哎不是——你爷俩这是干啥呢,咋还动手了呢?君子动口不动手,有话好好说啊!”

    他自己也不寻思寻思,自己一个专门动手的胡子,这时候反倒劝起旁人别动手来了。

    赵友忠打得起劲,梁布泉也不敢还手,仗着自己年轻力壮眼神好,跟个猴子似的在内院里头上窜下跳地逃命:“张大哥,你说他是不是老糊涂了,老子该得的钱,他凭啥不让老子拿!”

    “还他娘的说这是你该得的钱!”

    赵友忠气得把手里那根要饭竿子都给扔了,可没奈何他的眼神不好,梁布泉明明站在大东边,他把竿子给扔到了大南边,“这他娘的是横财,横财就没有该是谁的这一说!你他娘的三钱的命,扛得起这么多横财吗!”

    又是三钱的命?

    三个人在进宅子之前,张洪山就听他念叨过这么一句,现在重新听到这句口卦,难免再次追问一通。

    赵友忠还是顾左右而言他,反倒是把横财的门道,和一种南方常见的偏门邪术给叨咕了一遍。

    说是早先南越一带,流行一种配阴婚的邪法。常理来讲的阴魂婚冥婚,需要夫妻双方不在人世,靠神婆说媒,兴嫁娶之事。可是南越国这边,还有一种邪门术法,可以用活人给死人婚配,靠的就是别人见钱眼开的心思。

    他们通常会把施过术法的钱币财宝,随手丢在人流密集的路头道边,行里将之称为“聘礼”。

    谁捡了钱,谁就是接了聘礼,认可了这门婚事,不出三日,定有血光之灾;更有甚者是用这施过术法的财宝,来和捡钱的财迷交换必死的命格。正所谓“阴人下聘道旁礼,阳人入囊买命财”,命数够硬的人,能扛得起这买命钱的凶煞,对他而言自然是添彩进宝的好事。可是福运薄弱,命数单薄的家伙,兴许刚把这钱装进腰包,转瞬就会迎来杀身之祸。

    张洪山听得头皮一麻,缩着脖子问道:“所以,这五箱大洋……是买命钱?”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