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老人被逗得哈哈大笑的,拉着裴文萍说了好几箩筐的话才放她离开。 一路往单元楼走,路上也没遇到什么人,倒是墙上随处可见用红漆写着的“拆迁”二字,给这座老旧的家属院增添了几分凋零和萧索。 片区规划,这一片准备盖新的商品住宅,去年年底赔偿方案出炉,不少住户都拿着钱搬了出去。 还留住在这里面的,要么是舍不得挪窝的老人,要么是不满意赔偿金的“钉子户”。 房子里的东西,去年年底就搬空了,但裴文萍还是想回来看一眼。 房子里除了四壁徒墙,什么也没有,可哪怕闻着它具有年代的腐朽空气,都觉得份外熟悉和亲切。 人到中年,最无能为力的大概就是眼看着身边的一切人和事,以各种各样的方式离开、消失。 就像朱自清在《匆匆》中写到的:我赤裸裸来到这世界,转眼也将赤裸裸地回去罢。 一直到傍晚,裴文萍才回到陈家。 一进门,便察觉到气氛不太对。 “可算是回来了,还以为你今晚要在墓地住下了。” 出门前,裴文萍跟陈家人打过招呼,去墓园看陈沂。 不过她是早上出的门,到这个点才回家,难免让陈家人怀疑她是借扫墓出门干别的去了。 “下午去了趟家属院,那边节后就要全面拆除了。” 听她这么说,陈母悻悻闭了嘴。 见全部人都在客厅呆着,也没人烧饭,裴文萍下意识问:“晚饭是要出去吃?” “吃什么吃,气都气饱了!” 裴文萍没问陈母在气什么,说道:“那我给饭店打个电话,订个包间,晚上出去吃吧。” 说完便走到座机前,打了好几个电话才找到大年初一营业的饭店。 订好包间,把地址告诉了陈家人,然后就招呼上姐弟俩先出了门。 上了车,不等裴文萍询问,姐弟俩便你一句我一句把陈母生气的原因吐了个干干净净。 陈母是被易玲的娘家哥嫂给气着了。 易家人是快中午到的陈家,中午在陈家吃的饭。 饭桌上,大家开开心心的边吃边唠家常,不知怎么的就说起易家大哥跟人合伙经营药材买卖的事。 这不提还好,一提起买卖,易进宝大倒口水的说生意不好做,钱都赔了巴拉巴拉。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