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在韩闯家里喝了些茶水,饮马喂狗,留了些猎物,便踏上返程,从大路上走,到县城接上王真真回去。 骑马有瘾,纵马驰骋的感觉让人迷恋。 马匹越好,骑马越是熟练,就越是令人按捺不住。 不过今天是秦秋梅她们来找王素素玩,能帮忙看孩子,陈凌才有机会出去瞎溜达。 第二天再想出去,就没机会了。 …… 早春二月,草长莺飞,远山一片苍茫,近处山坡欲绿。 嫩绿的小草已长出寸许,有的还戴着像星星一样的小花在忽闪。 河堤上杨柳的枝条吐着新芽,如串串绿兰花,参差不齐地直垂到水里。 今春虽天旱干燥,河水与溪流很浅,但空气却依旧像是往年一样,一到了春天,便暖融融的,带着甜味儿。 令人身心舒畅。 清风徐来,水波荡漾。 在这样明媚的春光里,陈王庄忽然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他们是一群脸膛黑红的汉子,有年轻者,也有年老者,穿着皮革制的衣服,毡帽配着马靴,每人扛着长长的杆子,牵着马缓缓走在大坝上。 马铃铛叮叮当当,宛转悠扬。 马蹄吧嗒吧嗒,有清脆,有沉闷的钝响,踩在春风里而来。 有在水库西北两侧农田忙活的村民不知这些人是什么来路,露出好奇和疑问警惕之色。 仔细一看,就有人发现,那些汉子的肩膀上不仅扛着长长的杆子,肩膀另一侧还站着一只只凶狠的鹰隼。 这让村民们更加好奇。 好奇归好奇。 这陌生的马队,一身行头还如此奇特,不得不让人戒备。 村口的老人就把一群好事的小娃子赶走。 却见那群有老有少的汉子,慢悠悠的停下来,对冲着马队吠叫的狗视而不见,其中一个肩头站着灰色鹞子的老人脱下毡帽,望了望,寻了远处一棵站满鸟雀的柳树。 以长杆一端的铁铲,铲了一块土,猛地丢过去。 哗啦啦一声,满树鸟雀惊飞。 老人肩头站立的灰鹞嗖的一下瞬间扑出去,稳稳地抓住一只鸟儿。 小娃子们一见此景,眼睛大亮,呼啦一声就围了上来。 叽叽喳喳的簇拥着一帮鹞子客,大人们也跟着凑了过来。 鹞子客走到哪里就是靠这一套来吸引人的。 他们行万里路,吃百家饭。 就是靠的这个来和人搭话的。 遇到被鹞子吸引到的人,一问一答之间,遇上聊得对路的,食宿就能解决了。 不过在陈王庄让鹞子客感到惊讶的是,这里的大人和小孩和别处的不一样。 大人全然不提借宿的事。 若要提供食宿,得掏钱,还说他们很多人家去年就招待过来祭拜鳖王爷的客人,有经验了。 让鹞子客们大皱眉头。 觉得这些人不如深山的人家淳朴。 小孩呢,虽然也是围着鹞子问东问西。 但经过最初的好奇之后,他们便仰着一个个小脑袋,看着他们肩头的鹞子,七嘴八舌道:“富贵叔家的鹞子能翻跟头,你们的鹞子能吗?” “俺叔爷爷家的鹞子能抓瞎野猪的眼珠子,你们的行吗?” 一个个的,让鹞子客们眉头皱得越发紧,互相对视一眼,肩头站着灰鹞子的老人上前,小心翼翼问道:“这个富贵,是叫陈富贵么?” 这回换成村民和小娃子们惊讶了,不曾想这陌生的马队居然和陈凌认识。 …… 这一队鹞子客正是去年陈凌给他们打过招呼,留过地址姓名的那些人。 陈凌还以为他们不会来呢。 小娃子们来家里喊他的时候,他还有些发愣。 “富贵叔,你家二秃子在不在,带出去杀杀他们的威风啊,他们的鹞子可笨了。” 六妮儿叫嚷道。 陈凌闻言拍了他一下脑袋瓜,笑骂道:“尽跟着电视上瞎学说话,杀杀威风都蹦出来了。” 又道:“二秃子不在家,早上回来了一下又飞走了。” “啊?二秃子不在,那俺们刚才说的那些话就真成说大话,吹大气了。” 六妮儿一帮小娃子哭丧起脸。 他们刚才可是和鹞子客吹嘘来着,陈凌家的鹞子有多厉害,有多聪明。 谁知道来了,陈凌家鹞子又飞出去了,这可咋办。 “能叫回来吗富贵叔?俺们找二秃子有用。” “我给你叫叫试试,叫不叫得回来不知道,要是飞得远了,听不见我的哨响。” 陈凌拿出竹哨,这是他专门配的鹰哨,极为响亮,能传很远的距离。 连续吹了几声,悠长的哨响传扬出去,二秃子听到后,就会飞回来。 也不用在原地等待。 陈凌就带着六妮儿一帮子往外走,准备去见那些鹞子客。 这两个月以来,自家鹞子不回家,他以为是春天来了,二秃子去外头寻找配偶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