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四十九章 檄文-《大明1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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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我明白了。”张瀚苦笑着应下来,这不是什么头疼的事,只是自己不想早早在儿子们中间定下一个特殊的人,只是现在看来自己这心思还是不对,儿子们终究还是会有区别。这是时代的局限性,还好有现成的国外的例子,引入进来不是什么难事,不能把儿子弄成朱明皇室那样,只有一个人上人,其余的都当猪来养。

    这话也就是李慎明方便说,不管是张瀚的两个舅舅,还有常氏相关的人,或是孙敬亭还有和孙敬亭交好的高层都不便说这个话。

    一个是常氏外族,势力主要是在外的常威,另一个是孙敬亭,也是玉娘的外族,在高层有相当强的实力。

    如果真的弄成夺嫡之势,那时真的就不好处理了。

    张瀚一念及此,肃容道:“吾子张桢为嫡长,当然是未来我地位的继承人,但现在名义上不好弄,遵路兄何以教我?”

    “简单啊。”李慎明笑道:“摆个大宴,说是出征的壮行宴,到时候将张桢抱出来,名曰少公子,或云少君,大伙就明白了。”

    “善,大善。”张瀚赞道:“李兄为我解决了个大难题啊。”

    “那是,那是。”李慎明并不谦虚,颇为自得的道:“军令各司均各司其职,在下执掌侍从司,为政事官,可不就是在大政方针上有所建言嘛。”

    张瀚笑而不语,李慎明这是把自己往协理阴阳的宰相身上引,不过也没什么,将来建号立国,李慎明确实是一个宰相没跑。

    ……

    吴伯与穿着灰色的袄服,式样与军司的普通文官吏员一样,简洁干练,和军服有所不同,但和普通的大明士大夫的袍服也有明显的区别。

    他很细心的避开一个刚化雪的小水洼,但一辆大车驶过,正好溅出一些雪水,溅在他的衣袍下摆上。

    吴伯与叹口气,轻轻拂了下衣袍下摆,聊作心理上的安慰。

    他是从青城百里开外的小黑河堡返回,从去年年底时搬取了家人过来,还有一些亲族也跟着一起来,吴伯与是举人,家族供养他花了血本,他还没有考取进士,先当了幕僚,没捞几个钱就陷在张瀚手里,这两年攒了不少银子,考虑再三没有投到原籍买地。

    将来和记和大明必有一战,这是有识之士的共识,就是这仗什么时候打,怎么打起来,这就很有说道了。

    吴伯与担心将来会兵祸连结,和记获得胜利怕是必然之事,以大明现在孱弱的国力根本不可能是和记的对手……吴伯与很关注军情司之外的情报,包括军司高层无意中透露出来的东西,由此而深知和记潜藏的可怕的战争潜力。

    拿这一次东征来说,两个月内要动员八万战兵和相当数量的辎兵,光是四轮大车就有过万辆之多。

    而大明一辆车也没有,后勤能力完全是惨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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