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戏志才之心原来如此-《说好的文弱谋士,你一人战三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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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让曹彰安排人手,去封锁封锁城门,最后再同自己一道,对城内的百姓进行一次深度搜索。

    在这月光轻泻的幽暗环境下,二人一直走到大校场都不曾停止过交谈。

    这个时候的戏志才才说起当初戏煜教黑骑学习和演练的内容。

    “犹记得当初戏煜命黑骑学习的科目共有一十三种之多,暗杀与潜行只是其二,除了这些黑骑还要学习策论,商学,农学,算数······”

    “不止如此,他还在每月月底设立了一个考察制度,凡是十三门科目中有一门不合格者,便会被驱逐出黑骑的队伍。”

    “在这样激烈的竞争下过了几年,才有了如今黑骑之雏形!”

    “第一批黑骑就是在那个时候入世的,不过堪堪百人,便叫黑骑之名响彻天下!”

    “我觉得,如今搅的众人不得安生的白骑,怕是与黑骑所学无甚不同。”

    “只可惜啊,他们学的那些科目,唯有戏煜知晓,我等压根儿无法教学······”

    “原来如此!”

    一路上听对方说了这么多,钟繇颇有感叹。

    他缓缓点了点头,随即目光如炬的望着对方,神情淡然道:“这样一来,我们既然知晓此事乃黑骑所为,那为何不就地格杀或者驱逐,反倒要四处搜索呢?”

    “因为他们就算再厉害,而今行的也不过是刺杀等宵小之辈才会干的不入流的事,只要我等全城戒严了搜索,想必他们定会心浮气躁。”

    “七日后,不管这些人有没有被我们搜寻出来,城门都会打开,届时,以他们那慌乱的性子定会想尽办法逃出长安。”

    “届时咱们再出动士卒将其尽数抓捕回来,进行严刑拷打,逼问那一十三门学科之具体内容,岂不更好?”

    “原来如此,此计甚妙啊!倘若我等也能学习到那些学识,怕是就能为万世开太平了!”

    钟繇抚了抚胡须,笑得开怀。

    “观当今天下之势,乱世中,盛世迟,天下儒生自保尚且困难,自然很难发展壮大,倘若儒道落寞,着实叫人心寒。”

    “若是这时的长安能出现一些将其匡扶复兴的法子和本事,也算是盛世降临前的一场预兆了。”

    “我倒是不曾想过这些,只希望能保住长安。”

    戏志才摇了摇头,深深叹了口气,继续道:“当初先主公离世前,曾再三嘱托,要我匡扶主公,故而其他事我都可以不管,唯独主公之忧不能不管。”

    “我而今唯一之愿望,只盼戏煜莫要再祸害主公,祸害大魏!”

    “原来如此!”

    钟繇点点头,他都不知道自己这一路上说了多少个原来如此。

    戏志才也发现了,钟繇自始至终只在听自己说,却从未发表过自己的感想,意见乃至谋略,不知······他是怎么想的?

    对于这个比自己年长,且搭档了数年的老伙计,他还是很看重的!

    “钟老,志才斗胆一问,不知······您对如今的天下有何高见······”

    “哈哈哈,高见与我无关呐!”

    钟繇仰天大笑,随即望着对方似是而非的说道:“虽说食君之禄,担君之忧,但我不过是介将死之人罢了,唯一能做的便是尽忠职守。”

    “在其位谋其政,主公让我担任什么职位,我便安心做好分内之事,至于其他的,与我无关,天下也好,大业也罢,都与我无关!”

    说完这话,两人也来到了宫殿大门之外,是时候分道扬镳了。

    二人话别,钟繇带着自家奴仆乘坐着马车,缓缓朝吉庆大街走去。

    这条大街走到头,便是各个公卿大臣的府邸,一路上大道平坦,小道却也不断,就好似一棵枝繁叶茂的树,大街为主干,周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细小枝桠。

    这路白天走倒没什么,可在晚上,倘若他人有歹心,就成了杀人越货,四处藏匿的绝佳之地!

    “夜深人静的走这条道,他倒是什么也不怕啊!”

    戏志才望着渐渐离去的马车,自言自语的喃喃着。

    忽然之间,心神一动的他想明白了一个困扰了自己许久的问题——路!

    困扰自己的可不是眼前的路,而是······人生之路!

    “钟老······还真是叫人艳羡啊······”

    戏志才直到在这一瞬,才算是真正的醒酒了。

    活了半辈子,自己见到的唯一一个活的清醒且通透的,怕是只有眼前这位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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