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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禁细细打量。

    来人看起来已经很老了，脸上的皮肤褶皱摞着褶皱，从那褶皱的缝隙里，两道精光射了出来。那是七色魔瞳形成的光，高贵、冷厉、咄咄逼人。

    老者的十指就像鸡爪子，又像干枯的树根，上面都是皴裂的黑茧，一圈一圈，看起来就彷如干尸又活过来一般。

    事实上，老者长得和干尸也没有什么区别，脊背弯曲，虾米一样，身材单薄得仿佛一阵风都能刮走一样，前胸贴着后背，胳膊和大腿就像八岁的孩子似的。

    可谁真要是把他当成干尸，那就大错特错了。他往那一站，自有一股威压传来，那是来自于心灵的威压，就像凡人看到了神祗一样，禁不住有一种顶礼膜拜的冲动。

    他就那么轻轻松松从刚刚恢复的阵法中走了进来，仿若那阵法压根就不存在一样。

    “南宫老祖！”贾小毅嘴唇嗫嚅了一下，露出了一个惨笑。

    “嗯！”

    那老者铁青着脸，淡然点了点头，咧开的嘴里，裸露着淡粉色的牙床，上面一颗牙齿也没有。

    “这人是谁呀？”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隐世的老祖吧？！”

    看台上哗声一片。

    看到此人，谷氏三兄弟相视了一眼，一脸苦笑，“怎么把这个老怪物给折腾出来了？！”

    “老夫让你们罢手，你们可愿意？”南宫绝黑黄蓝红青绿紫七色魔瞳咄咄逼人地看着牟子枫，哪有一点商量的意思。

    “晚辈……晚辈遵命！”贾小毅虚弱但不失恭敬地抢先开口。

    “哦，凭什么！”牟子枫皱了皱眉头，一点也没有被老者的气势吓倒。

    “呵呵，有点意思！凭什么？就凭老祖我是南宫绝！”南宫绝咧开没有了牙齿的嘴巴，干笑了一声。

    “南宫绝？没听说过！”牟子枫摸了摸鼻子，淡然开口。

    “你当然没听说过，三百年前，本老祖入圣宗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轮回呢！”南宫绝森森开口。

    “那又如何？”牟子枫禁了禁鼻子。

    “大胆！牟子枫，你怎么和南宫老祖说话呢？”贾小毅仿佛被打了一针强心剂一样，摇摇晃晃站了起来，可一个趔趄，嗓子发咸，又吐了一大口鲜血，又堆尿了下去。

    “你留着点力气吧，我们还没打完呢！”牟子枫哂笑着开口。

    “你……”贾小毅从没有感觉到像今天一样憋屈，而且是当着圣瑶光山几乎所有弟子的面，不但被打成了重伤，而且，还要靠着外力来求饶。

    “噗！”他又吐了一大口鲜血。

    “没听到本老祖在和你说话么，这场比试到此为止了！”南宫绝瘦小的身子陡然散发出一股强大的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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