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说实话,江知非很想直接挂断。 但出于最基本的礼貌,他犹豫片刻,还是滑动绿色图标。 而对方成熟浑厚的中年嗓音随之传来: “喂,听说你挨打住了院,还被逼跳了楼?” 江知非:…… 虽然对方说的是事实,但却让江知非不禁感到窝火。 短短一句话,就使一个窝囊废的形象油然而生。 华夏语言艺术,果然博大精深。 而对方见江知非沉默,语气不由加重几分: “哼,大丈夫能屈能伸,些许挫折,算得了什么。 看来这些年,你果然让你姑给养废了。” 江知非依旧保持沉默。 历经两世,江知非在与对方交流中,从最初反唇相讥,到后来变得彻底麻木。 他发现,对方压根不喜欢讲道理。 尤其在,对方还身处先天优势身份的情况下。 “怎么不说话了?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装缩头乌龟算什么?” 江知非听见熟悉的嘲讽语气,碍于道德和法律双重约束,只能强忍着。 明明对方连初中毕业证都没拿到,却偏爱说些半文不白的话,假装很有文化的样子。 标准的猪鼻子插大葱行径。 “您有什么事吗?” 江知非懒得再听对方说教,想速战速决。 “听说你要来淞沪读研,你袁姨说,过段时间,就提前来家住吧。” “不来。” “混账!我不是跟你商量,你要不住家,就别想从我这儿拿一分钱!” “您都自己留着吧,没事我挂了。” “孽障!孟子曰,无父无君,是禽兽……” 没等对方说完,江知非就摁下红色图标。 夕阳西下,晚风拂过,一切看上去都很美好。 而距盛京1700公里外的魔都淞沪市,此刻正飘着微雨。 阴沉的天色,如同大厦董事长办公室内,体型高大男人的脸色。 “我说了让你态度好些,你又装耳旁风!” 坐在他对面,面容姣好,看上去不过三十出头的气质美人,不禁出声埋怨。 “江知非这小兔崽子,目无尊长,等他来淞沪,我一定教教他,什么叫天高地厚。” 美人闻言,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冷冷说: “江平川,都什么年代?还搞‘君君臣臣,父父子子’那一套,你这有皇位要继承吗?” 被江南商界称为服装大佬的江平川,看见女人清冷的表情,脖子一缩: “中华传统,礼不可废。” 江平川回答看似硬气,实际神情好像加菲猫。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