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泾河道旁,姜山、夜翎并肩而行,观览山河秀丽,恍若一对璧人。
恍惚之间,隐有悲歌传来,婉转幽怨,凄凄切切……
道不清的悲伤,说不尽的离愁。
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姜山、夜翎面色有异,目光对视,均看出对方眼神中的异样,又露出好奇的神色,循着歌声而去。
顺着江河而去,走了一阵的路,见着草地之上,有着一群全身散发着凛冽电光的绵羊正在地上吃草,而牧羊的正是一个妇人。
姿容清秀绝伦,好似清水芙蓉,荆钗布裙,蓬头垢面,依旧难掩动人身姿,清风吹过衣衫,偶尔露出一小截如白玉般的手臂,更有几分别样风情,只是面带愁容,蛾眉不展的,颇有几分哀莫大于心死的意味,恍若一段枯木。
“方才是你在吟唱?”
夜翎皱了皱眉,疑惑不解道。
听到夜翎的声音,这妇人眼神之中才多了几分灵动,却连忙说道:“你们怎么会来此,快快离开,否则被人发现,后患无穷?”
“后患无穷?什么后患?我和娘子新婚燕尔,出来踏青游玩,见此地风景绝美,便来观赏。怎么还不能在这儿?此地又无主人。”姜山闻言奇怪道。
“此地有主,乃是泾河龙王所有,你们快快离去,免得遭了迫害。”妇人忙道。
“这是为何?方才我听你一人吟唱,歌声悲哀,凄凄切切的。而且此地并无人烟,你怎么一个人在此牧羊?你丈夫呢?”夜翎疑惑道。
听到这里,妇人更是悲从中来,两行清泪忍不住落下道:“有个丈夫不若没有,我倒宁愿他死了干净。”
“这话怎么说?他是对你不好?堂堂男儿,不思养家糊口,而一人躲在家中,将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了你来处理?你且尽管跟我说来,我乃黎山老母门下,自幼修习道术,定然会为你出头的。”夜翎闻言,当即剑眉昂扬,英姿飒爽道。
“是黎山老母门下?”
这妇人听到这里,面上才露出欢喜之色。
“自然。”夜翎剑眉一展,身上一柄飞剑飞出,划破长空,在半空当中转了个圈,然后又折返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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