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 “王叔,别来无恙,我们又见面了……” 当齐王寒烈躺在四面都是围墙的暗无天日的诏狱监牢之中,用碎瓷片在墙壁之上划下第十八道刻痕之时,他终于听到了他被投入诏狱之后的第一道人声。 “寒隐初,你……咳、咳、咳、咳——”嘶哑如同破旧风箱鼓动般的声音响起,却又因为咳嗽的缘故戛然而止。 刚开始的时候寒烈还会大喊大叫,可是外间的人从不会与他交流,只会每日往不见光亮的监牢里送两顿饭,他就是通过这种方式判断时间的流逝的。 许久不和人说话,他甚至都感觉舌头都有些钝感退化—— 寒隐初不曾对他施以过任何诏狱之中让人毛骨悚然的刑罚,可也不允许任何人与他交流,甚至关他的地方都选了一处生铁浇筑之所,不允许有任何茅草、老鼠、蛆虫的存在。 “掌灯——”还带着少年清越之气的声音响起,旋即不算明亮的烛火映照,寒烈便看到了自己面前英姿勃发的少年。 少年比起十四、五岁时更壮了,五官也更明晰硬朗,是比烛火更能点亮这阴暗之地的存在。 他不再像那些年里总是戎装加身、长矛在手、马尾高束,眼睛比星星还要明亮的少年将军;如今的他,喜怒难辨,目沉如水,将衣下充满力量的身形,都藏在了松垮的常服之下—— 他由一匹英姿勃发的马驹,俨然变成了优雅卧于枝干休憩的云豹。 可是—— “寒隐初,你还是和本王讨厌的模样别无二致……” 他厌恶不见天日的黑暗,更厌恶携带光亮而来的寒隐初;好似将他政治斗争落败的原因,都归因为了寒隐初只是站在了光明的一方。 寒隐初照旧不说话,只是慵懒地掀起眼皮看着他—— 寒烈蓦地扑到了铁栏杆边上,将腕上的铁链狠狠地碰到栏杆上砸出声响:“寒隐初!要杀要剐你倒是给个话!你要是想给本王用上‘断脊、堕指、刺心’的酷刑那就来吧!我寒烈若是向你跪地求饶那就不是好汉……”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