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一个圆桌,桌上茶壶没有在茶盘里,而是搁在相对边处,还有一个茶杯,里面尚有茶汤。 有书案,有古琴,有琵琶。 床铺很是凌乱,也有些狼藉。 褥子上有黑色斑点,是血干枯之后的痕迹。 顾正臣看着褥子上的痕迹,皱了皱眉,然后转过身,喊道:“让胡恒财、黄时雪进来。” 两人走入。 顾正臣沉声道:“胡恒财,你将记得的事从头到尾再说一次,一句话都莫要遗漏。” 胡恒财将醒来之后听到的、看到的全都说了个清楚,直至签下文书狼狈离开。 顾正臣看向黄时雪:“还请黄姑娘将昨晚与今早之事说个清楚。” 黄时雪悲伤哭泣,哽咽道:“昨晚三更,我起夜时发现门口有动静……” 顾正臣坐在了圆桌旁,看着眼前的茶杯,待黄时雪说完之后,对黄时雪说道:“你说一个男人扑过来,对你又撕又咬,还掐住了你的脖子将你掐晕,可本官看你雪颈无暇,掐晕一说从何谈起?” 黄时雪摸了摸脖颈,连忙说:“想来是一夜一日过去,痕迹自然没了。” 林唐臣肃然道:“撒谎!” 黄时雪脸色一变。 林唐臣见顾正臣没说话,便继续说:“足以将一个人去掐晕的力道,那伤痕就不是一两日可以消去的,少则三日,多则七日。不过是昨晚之事,如何可能消退!” 黄时雪眼睛眨了眨,反问道:“难不成本姑娘冰肌玉骨也不成?” 顾正臣伸手取了个干净的茶杯,端起茶壶倒了一杯茶,笑道:“少则三日,说的是皮糙肉厚,多则七日,便是你这冰肌玉骨。” 黄时雪凝眸,盯着顾正臣。 顾正臣看着茶杯里的茶汤,侧头对黄时雪道:“你还说又撕又咬,这个伤口可不好伪造,找个妇人帮你检验一番,不知是否能看到伤痕。” 黄时雪不安地后退一步,双手抱住胸口。 顾正臣命人将黄家傲喊入房间,然后问道:“这门闩是你带人撞开的,还是?” “是我命管家蛮力撞开。” 黄家傲直言。 顾正臣微微点头:“如此说来,昨晚是令女开了门,然后被掐晕过去,门又被插上了,而能插上这门闩的,想来只能是胡恒财,对吧?” “当然!” 黄家傲肯定。 顾正臣抬起手,林白帆将包裹在手帕里断开的门闩递了过来。 接过之后,顾正臣将门闩放在桌上,严肃地说:“在句容当知县时,本官曾提取过指纹用于判案。这门闩若是经胡恒财之手插上,那这上面一定有他的指纹。提取出来比对,若有他的指纹,便可坐实他的罪名。反之,那事情就蹊跷的有趣了。” 黄家傲、黄时雪面露惊讶之色。 林唐臣也吃惊地看向顾正臣,问道:“当真可以提取?” 顾正臣呵呵一笑:“这是自然。任何人低估本官的本事,总是要吃个大亏。” 黄家傲喉结动了动,手止不住颤抖。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