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听了这个回答,刘邦稍微有些沮丧。 原来自己写的那玩意儿严格意义上不能叫诗……他还想借着《大风》来打击一下这妇人。 陆宰又接着道:“也不尽然,《礼记》有言:‘诗,言其志也;歌,咏其声也;舞,动其容也;三者本于心,然后乐器从之。’” “行了行了……” 刘邦听得头大,阻止了他继续说下去,转头看向李清照: “李易安,你也听到了,按照这么一个划分,诗是用来干嘛的?言志的!你心里面藏着没说的话是你的志向,没藏住说出来了的,就是你的诗。” 李清照终于开了口:“官家明示,民妇的诗有何问题?民妇的志,又有何问题?” “终究是一介女流……” 刘邦吐槽了一句,不等她开口反驳,接着道: “你思的是那项羽不肯渡江的志气,这有什么好思的?” “那,民妇当思官家这般,偏安在这临安的志气?” 如何快速的激怒一个人? 和无法判断一个人的时候的方法是一样的,那就是用问题来回答他的问题。 李清照就是这么做的,而且她说的话、说话的对象,都不应该让她就这么说出口来。 她就这么看着皇帝,没有半点害怕的神情。 陆宰轻轻叹了口气,即使已经劝过了这么多次,李易安终究还是李易安。 不过让他们两个都没想到的是,皇帝根本就没有发怒。 就连压制怒气的样子也没有。 他只是看着李清照,说道: “那时候江东已经无人愿意再战,项羽即使过去了,你信不信,也会有大把楚人想要他的命,去向刘邦换取荣华富贵。” “你就算不信,那从另一头来说,他明明有着翻身的本钱却不去用,这不是愚笨,又是什么?” “你思的,要么是一个失了民心的输家,要么是一个愚笨的蠢人。” “朕再问你,你有什么好思的?你的志,又有什么好说出来的?” 李清照从佛海那里得知,皇帝是个面皮颇厚的人,不太喜欢讲道理。 今日实际见过了方才知道,原来皇帝最强的,竟是强词夺理。 黑的也被他给说成了白的,如此这般,她倒也明白了宋国为何只剩下了半壁江山。 皇帝根本不懂得,这世间有很多东西,都是比命要重要的。 “官家若是这般去想,民妇便没有想说的话了,是非曲直,后人当有定论。” 这世间再没有东西,能够比命更重要了。 这是刘邦以为的常识,所以他不会像李清照那样去想项羽,也不太能理解种师中,更无法理解,为什么宋人会把贞洁看得比命更重要。 “朕要与你说的,不是项羽的事儿。”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