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日上三竿,朱由校下了早朝,回到乾清宫处理政务。 这几年大明环境不太好,灾情不断,不少百姓为了求生,背井离乡,流落到其他地界,变成了流民。 各地汇报灾情、请求朝廷拨款增援的折子积压了不少,但如今大明国库空虚,朱由校暂时也不知道该如何解决这些事情,只能先紧着一些灾情比较严重的地区拨款救助。 过了片刻,朱由校放下手中折子,有些烦躁地揉了揉眉心。 身为皇帝,百姓出事,他不能不管,但他也怕是下面的人欺瞒于他,汇报假消息,所以他这次准备出宫巡游,也并非只是单纯地为了散心,同样也是准备出宫去看看,情况究竟是不是真的那么严重。 想到此,朱由校看向旁边候着的小太监,问道:“朕出宫巡游一干事宜,准备的如何了?” 小太监连忙上前,恭声回道:“回陛下,沿途的座驾、宝船都已经准备好了,兵部那边安排的防卫也准备的差不多了,只是礼部那边的仪仗还在商榷。” 朱由校皱了皱眉,道:“朕只是出宫巡游,不用准备多大的仪仗排场,免得惊扰了百姓,让礼部那边不用商议了,朕不需要仪仗。” 小太监目光微闪,躬身行礼道:“是。” 朱由校点点头,随即继续问:“对了,西厂的人已经出发了吧?” 小太监拱手道:“宫外刚传来消息,西厂雨公公今天早上就已经带人离京了,同行的还有锦衣卫。” “锦衣卫……” 朱由校眼眸微眯,这几日西厂的动作,他自然也有所耳闻。 但曹正淳猜的不错,这件事本就是他默许的。 东西二厂和锦衣卫虽然都是他手底下的一把刀,但锦衣卫这些年的表现确实让他有些失望,反而在东厂的统领下,办事效率大大提高。 所以对东厂暗中干涉掌控锦衣卫一事,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包括此刻也是一样。 西厂能从东厂手底下将锦衣卫的权利夺走,那是东厂无能,他同样也不会偏袒谁。 他设立西厂,本就是为了制衡东厂的。 东厂如果有本事,也可以自己想办法再将锦衣卫的掌控权夺回去,当然要别破坏规则,否则那就是在挑衅他的忍耐度了。 而且,雨化田此去是为了争夺大白上国的宝藏,多带点人手无可厚非。 只要雨化田能成功将宝藏带回来,这件事他也就不追问了。 “雨化田,希望你不要让朕失望……” 朱由校看向西北方向,眸光闪烁。 片刻后,他收回目光,淡淡道:“这几日,宫里没什么重要的事发生吧?” “回陛下,没什么大事,不过倒是听说慈宁宫那边,消失了几个宫女。” 朱由校皱眉:“这算什么重要的事?” 小太监犹豫了一下,回道:“下面的人都在传,这些宫女是因为与侍卫有染,被万贵妃娘娘秘密处死了。” 朱由校微微一顿,随即淡淡道:“查一下是谁在嚼舌根,让他闭上嘴。” 死几个宫女罢了,这算什么大事? 宫里那么多人,哪个月不死上几個人,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过提到宫女,朱由校突然想起了前些日子,自己好像喝醉了,临幸了一个长相还不错的宫女,后来政务繁忙,他也就将这件事抛之脑后了。 此刻想起来,那个宫女会不会怀上龙种? 登基这么多年了,膝下一直无子,朱由校对此事还是很关心的。 如果那宫女真的怀上龙种,他也不介意再立个贵妃。 但很快,他就摇了摇头,将此事抛之脑后。 他只是临幸了一次罢了,哪有这么巧的事刚好就怀上了? … 城南,护龙山庄。 大殿内,朱无视穿着黑金蟒袍,端坐在上方的王座上,气度威严。 下面站着三道身影,其中两人正是段天涯和归海一刀。 最后一人则是个俊俏的公子,手持一把折扇,束发戴冠,丰神如玉。 此人正是‘天下第一庄’的庄主,同时也是护龙山庄的第三位密探,玄字第一号,上官海棠。 上官海棠在外一直以男子身份示人,但外人不知道的是,她其实是个女子,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女扮男装。 上官海棠朝着王座上的朱无视拱手一礼,问道:“海棠拜见义父,不知道义父这么着急召海棠回来,所为何事?” 朱无视看着下面三人,也没有兜圈子,沉声道:“本王收到消息,近几日西北大漠会有一座宝藏出世,皇上让本王协助西厂,前往大漠带回宝藏。” 闻言,三人的表情都有些凝重。 上官海棠拱手道:“义父,是不是最近江湖上都在流传的,三百年前大白上国灭国后留下的宝藏?” “不错,正是此物!” 朱无视点头道:“本王听说,江湖上不少人都赶往了西北大漠凑热闹,甚至连几大魔教都可能出世了,这个消息很可能是真的!” 三人点点头。 段天涯问道:“义父,那您要我们怎么做?” 朱无视沉声道:“我大明如今灾情不断,百姓度日艰难,正是需要用钱的时候,本王要你们暗中跟随西厂前往大漠,成功将宝藏带回来!” “是,义父!” 三人肃然拱手道。 朱无视看向段天涯和归海一刀,继续道:“天涯、一刀,本王知道你们和雨化田发生过争执,但宝藏一事,事关重大,甚至可能会有其他国家插手,这个时候,你们千万不可意气用事!” 段天涯拱手道:“义父您放心吧,在个人私仇和家国大义面前,天涯还是分得清的!” “嗯,本王没看错你们。” 朱无视满意地点点头,道:“去吧,一路小心。” “是,义父!” 三人再次行了一礼,然后转身离去。 朱无视并未起身,依旧坐在王座上,望着空荡荡的大殿,默然不语,不知在想什么。 … 秋风萧瑟,细密的雨丝淅淅沥沥,似乎下个没完了,根本没有停止的意思。 街上行人稀少,许多人都站在街道两边的屋檐下避雨。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