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我知道你喝了锤子汤! 大昌帝一下被问晕了头,回过神,神情肃然又带着几分不易觉察的备殆问容诩: “青竹山失火的事,你怎么看?” 容诩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 “大理寺那边审讯的结果,射火非太子提议,而是靖安王府世子身边的伴读提及,他们这些纨绔响应。那伴读已于牢中自尽。靖安王府那边也没有调查出什么异样,倒像是一切都是意外。” 大昌帝:“哪有那样多意外,摄政王只消说出自己的想法就是。” 容诩手指勾着桌上的青花杯转,卷草纹绕着人眼前缭乱,似有团乱麻结在一起: “射火一事自不是意外,甚至着火也并非那几个纨绔子弟导致。” “你如何得知?” “那树上的箭入木三分,用箭者力量之大非那些底子空虚败落之人可与之相比。那些纨绔当日是从山下往山上射箭,后来搜寻所见,大部分箭仅落在山下五分之一甚至更矮的地方,说到底,他们中还没人有那样的本事。” 大昌帝闻言面色一怔,表情倒没有因此轻松起来。 “这么说,是有人趁机陷害他们?” “准确来说,是陷害太子,”容诩淡道: “树上留的箭与太子专用的那玄铁孔雀尾羽箭一模一样。” “那背后之人目的是什么?” “加上那些埋伏的死士,应是想通过山火加上对平民的屠杀,将罪过推给太子。若这两项罪名成立,陛下当如何?” 大昌帝怒道:“自是废了他!让他彻底从朕眼前消失!” 容诩勾勾嘴角,对于大昌帝这话他不置可否。 可能真的会废太子,但所谓的“彻底消失”却不是杀了他的意思。 如今的陛下较之让儿子们自相残杀,通过养蛊培养出下一代君王的先皇,到底还是差了些绝情与狠厉。 若非如此,太子也不会被养成这副模样。 “他们为何要陷害太子?想让朕废太子然后做什么?另立储君还是其他什么目的?” 如果是前一个,那皇帝很难不怀疑到三皇子党。 容诩垂眸:“这些,臣不知。” “……”不知道就怪了。 大昌帝也不追问,这小子这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他从来都要有十足把握才肯开口的。 “……可你说的屠杀不是未曾发生?”大昌帝忽然想起这一问题,别的不说,那些人想杀平民再简单不过,为何没有出手? 大昌帝:“他们难道不是冲你去的?” 容诩:“那日兵部还需我去处理些事物,非休沐日,他们如何得知我会临时起意与灵儿一起去山上挖笋?” 大昌帝:……你怎么把翘班说的如此理所当然? “至于那些人为什么没有动手了,应该是背后之人叫停。又或者其他人的突然出现,打断了他们的计划。” 无论是哪一种情况,都让容诩很容易想到白灵所说救了小孩子的那人。 倒是,有趣起来了。 “你觉得你这番推测拿到明面上,大臣们会认同几分?”大昌帝斟酌着看向容诩。 容诩:“要看谁说的吧,若是太子一党这样说,无人会信。若是本王说,该有九成之人相信。” 毕竟所有人都知道,在摄政王眼里,太子殿下就和那路边的臭狗屎没什么区别,恶心且遭嫌。 他可没理由替一坨臭狗屎开罪。 容诩收回手,抬眸看向大昌帝,似笑非笑:“陛下想让臣去说吗?” “……”一瞬间太多复杂的情绪从大昌帝心中涌过。 曾几何时,他是那样看中太子,还将太子亲自带在身边教导数年。 他是经历过夺位之争的,当时的那些皇兄皇弟如今死的死废的废,便是全须全尾留在京中的,都已成了被拔掉爪子的老虎! 平时除非他传召,否则连皇宫都不敢进。 他想,无论如何都不会让自己的孩子经历这些。 所以这些年他鲜少放纵自己,一年到头去后宫次数屈指可数,因而到今日也才只有三个儿子。 太子没什么好说的。 老二从小身体就不好,长大后醉心修道,他这个做父皇的也任他出去游历修习。 老三还不错,这些年有不少可圈可点之处,只是过去太沉迷于男女之情,被对方拿捏的很死,这段时间似是幡然醒悟,倒是比以往做的更好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