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一三章 同流合污?-《唐朝好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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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到秦钰发愣,又瞬间喷酒大笑,来不及擦拭,摆手道:“一败涂地,一败涂地!”
男人们在一起总是有些莫名其妙的开心事,秦钰这三榔头敲不出一句话的人也不会乏味。就好比和老婆干架被大破本是个丢人窝火的事,这兄弟之间拿出来一说就忽然又娱人娱己了。
“这就好,这就好。”笑着给两人又斟满酒,“各人有各人的活法,不管五年后怎么样,家里有战事就好。至于郑弘兄弟怎么想是他自己的事,可既然应了人家就想方设法的把学生调教好。忠君爱国嘛。”
对我来说忠君爱国不过是一句口号,什么时候喊都不过时,可在某些人心里就是人生最大的追求,比方说……我周围好像还没有这么高尚、纯粹的人,比方说岳武穆。
“岳武穆是谁?”
“我意思是刘仁轨,行了吧!”最烦兰陵寻根问底地让我解释这,解释哪。一问起钱庄经营的事她就开始东拉西扯,什么崔家的钱庄不规范啊。什么甘蔗咳嗽的她揪心啊,外面一头热气的进来猛喝一肚子水,不咳嗽才怪。“这事不和你打马虎眼。朝廷既然还没允许银货流通,你钱庄暗自给客户兑换银子就是违例,今预先给你招呼声,别说后面处罚的不近人情。”
忠君爱国的事首先在钱庄就行不通,利润驱使下的产物除了祸国殃民外再没有别地功能。要不是老四举报,我还不知道钱庄有这么大胆量私下搞铜、银钱兑换。用老四的话说就是:姐夫,你也不管管!满世界闲散银钱都给钱庄换完了,咱家好几月都没正经存下银子!
太不像话!你财大势大满锅的肉捞完就算了,连汤都不给俺这种贫寒人家留?不把我这银监府大总管放眼里就是大逆不道!
“夫君坐好,听妾身给您叙述原委。别总是拉个脸杀东家罚西家,怪没意思的。”兰陵见岔不过去,开始感情贿赂,“您看啊。自打投钱采铜采银,这可都是内府上拨的钱呢。”
“说话凭良话凭良心!这是钱庄和人家户部、工部的三方协议,说白了就是你钱庄出钱从朝廷买政策,和内府有什么关系?别弄的谁都欠你内府人情一样,这事不姑息!”官员就得我这么铁面无私。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这年代没红薯给我卖,只好委屈点卖点银子啥的。
“可市面铜钱越来越多嘛,银钱铁定会当了钱币用。钱庄不过是预先做个准备,又没犯你银监府地王法!”兰陵被我斥责的脸上挂不住,开始耍赖。堂堂长公主黑心钱捞的没够了?这帐不敢算,若任她这么整下去,我看国库都能给她搬李家去,不知道她跟谁学的这么无耻?“你家老四一阵子前后跑了钱庄问价呢,别腆个脸装清官,什么地方说什么话。怪没意思的。”
“啥我家老四?陈老四!”
“少作。王家三夫人地手段在京里都叫响了,你当外面都给他陈家面子?一个姑娘家前后没人敢惹。笑话。还不是你这无赖王家后面撑着。”兰陵歪个脸斜我,没理的事都叫她行遍天下,“好了,我可不和老四挣,往后你一碗水端平,新人剩旧人是常情。唉,天下男人总是没良心的多。”
这才叫倒打一耙。我掐死她?我踢死她?天下执法人员各有各的难处啊,想大义灭亲一次都不容易,这要灭起来王家就没人了。“各退一步,行吧?”
“郎君说说。”兰陵眼睛一亮,盘腿坐我跟前,还振振有词地补充道:“其实郎君心里也明白,银钱既然禁了多年,这开禁前夕总有不法之人捣鬼,与其让那帮丧尽天良的得了便宜,不如让朝廷把这笔差价用在正途上。”
“你直接骂我丧尽天良就对了,也不用一说内府就和朝廷挂钩,两码事。你李家赚钱就应该的?”真想一榔头给她脑门敲下去,这么龌龊的事放她嘴里就天下苍生受惠一般。“工部有铜、银开采的比例,下月就筹划银子流通的事三省六部都要集中协调,说起来和东征、西征一样的大事,我建议内府和崔家的钱庄也参与进来,一同商讨。”
“好!”兰陵满意地看着我,“这才对。”
“没完,别高兴太早。在确定铜银新比例之前,任何机构和个人不得违法兑换,包括内府。”说这不情愿的降低姿态,忠肯道:“从古至今,不同种类的货币兑换上都有误差。误差越大,对国家的危害就越明显,不论对商业还是对民生都会造成难以弥补的负面影响。为什么我一再强调统一开采业的原始纪录,而货币发行要各部门出具有效数据综合统计。这不是儿戏。是给我朝奠基一个稳定的货币、金融基础,只有这样才能让百姓改变传统地易市习惯,懂得使用合法货币来保障自身地利益。”
我这番话不过是理论上地空谈。货币自古就是一个政权维持自己统治同时来剥削百姓的一个重要手段,所谓地保障也不过是在剥削完成后的一个狭义概念而已。但作为银监府的官员我得把这话说到头里,只有让这剥削和被剥削关系概念化、合理化才能维持一个政权的稳定和繁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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