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宋晟冷笑道:“无稽之谈,若世上真有诅咒之法,扎个草人就能危人性命,那中原又缘何会落入胡虏手中?先辈死战,牺牲无数换来的太平,岂不成了笑话?” 徐辉祖连连点头,这种歪门邪道,不过是糊弄下民间百姓而已,除了发泄下心头不满与愤怒之外,没半点作用。 徐膺绪见两人毫不在意,说了一句惊天之言:“皇上已经近一个月没见大臣了……” 徐辉祖、宋晟浑身打了个冷颤。 徐膺绪这句话有些大逆不道,但也不是没有道理啊。 要知道朱允炆素来勤勉,自登基以来,极重朝事。虽然他曾改了一月两朝,但实际情况并非如此,朝会时常都会临时加开,就算没有朝会,朱允炆也会待在武英殿处理政务,鲜有三两日不见大臣的时候。 可现在朱允炆竟然破天荒地近一个月都没有会见任何大臣,也没有露面,听说连行事风格也大变,遇到事情时,总是给内阁递条-子,很少正面处置问题。 不过就是一个风寒,也不至于把自己捂得如此严实吧? 难道说,这齐王的诅咒之术,竟真得让皇上病卧不起,无法出面会见大臣? 徐辉祖有些不自信了,这诅咒神神秘秘,万一有点作用,万一皇上大人身体不太好,万一有人隐瞒皇上病情…… 得,必须入宫求见皇上,这事拖不得。 徐辉祖拉着宋晟一起,宋晟打死不愿意去,非说自己闹肚子,一溜烟跑了。 很显然,事关诅咒、齐王这点事,都不好处置,何况又牵连到皇上,一个处理不好,很可能会惹祸上身,宋晟虽然是武将,但也是识字有文化的…… 宋晟可以跑路,徐辉祖不能,只好一个人到了内阁,看着喝茶聊天的郁新、黄子澄与解缙,递上了一份文书,道:“几位有闲心喝茶,最好是先把茶喝完了再看,免得坏了心情。” 黄子澄慢条斯理地继续品茶,浑然一副泰山崩于前,老子照样喝茶的架势,郁新看着桌案上的文书,手中的茶碗都没有搁置下去,只有解缙一饮而尽,起身拿走了文书。 徐辉祖将三人的神情与姿态尽收眼底,心中已有高下之判。 郁新老狐狸,属于观察情况再说的那一种,颇为沉稳,解缙平时看似漫不经心,但对于朝廷大臣,从来都是十分上心,说他尽职尽责也好,说他权力欲很大也好,这是一个不好惹的人。 至于黄子澄,徐辉祖最看不穿的是此人,只不过是齐王叛乱,内阁随便写了几个字,他就开始飘飘然,认为平定齐王叛乱有自己一份功劳,开始变得清高,时不时还会训斥官员几句,似乎他是朝堂第一号人物,别人都要靠后。 徐辉祖不明白,对于齐王叛乱,内阁又没出什么力气,他到底在嘚瑟什么? 但人就是在不经意之间改变的,谁也说不清楚,是哪根弦搭错了。 黄子澄吧嗒了下嘴,看向解缙问道:“青州战事,耿炳文定能战而胜之,不过是时间罢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