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将军!出兵罢!” 第一个戍卒嘶声怒吼,单膝跪地。 青铜长戈砸在青砖城墙上的清越之音,震动了所有戍卒的勇战之心。 “将军!出兵罢!” 第二个戍卒嘶声怒吼,单膝跪地。 “将军!” 北城墙上的所有戍卒单膝跪地,十几个大腿重重砸在青石砖地面上,激起烟尘无数。 “出兵罢!” 嗜血之音,复仇之声贯彻整个北城墙。 以匈奴之血,祭我袍泽英魂! “竖子安敢乱我军心!” 蒙武脚踩着亲子,勐一用力,蒙恬口鼻鲜血狂溢。 大秦境内,郡中三权分立。 郡守管文事。 郡尉管武事。 郡丞名义上是辅左郡守治理城郡,实际上还有着对郡守,郡尉行监督的任务。 被始皇帝委以上郡郡尉,统领上郡所有武事,可一言发上郡兵至失落雁门的蒙武蓄发皆张。 他一头黑白参差的头发尽数倒立,双眼中的血丝聚成一面,几乎从中看不到眼白。 抽出腰间秦剑,反握秦剑剑柄,一剑迅捷无比地划向亲子被干涸鲜血涂满的脖颈。 这一套动作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没有片刻停搁。 将~ 蒙武身边两个亲兵同时出剑相阻,合二人之力将蒙武手中秦剑引偏。 这偏剑在蒙恬身上划过,在蒙恬体表本就所剩无几的甲胃上留下了新的深刻印记。 “将军息怒!” “将军不可!” 二亲兵拦阻完毕,才来得及劝阻蒙武。 方才这兔起鹘落的刹那,二亲兵竟是连言语的时间都没有。 “乱军心者,按律立斩!” 蒙武厉喝。 “尔等还不各归其位!” 一亲兵凶目横扫跪地戍卒,发号施令。 “诺!” 众戍卒眼见蒙武因为此事要斩其亲子,一声齐声应诺。 重拾兵戈,一脸不甘地站在上郡城墙之上,依旧战意滔天。 “少将军非上郡之兵,不服上郡军令,将军不可以权谋私!” 另一亲兵大声言喝,从军令方面着手,说的蒙武脸上凶色毕露,却无理由下剑。 “传我军令!敢出城者斩!敢言攻者斩!敢射一箭于城下者,斩!” 蒙武愤怒吼声响彻城墙之上,还剑归鞘,未管被他踩得口溢鲜血的亲子,脚步铿锵,下了城墙。 两个亲兵慌忙扶起躺在地上,不知何时双目紧闭的少将军。 一人摸脉搏,微弱。 一人探鼻息,有气。 二人心中大石落下,却没有落在地上。 以蒙恬当前情形,若医治不及时,很可能由昏迷转为死亡。 二亲兵一个弯腰背起蒙恬急速下城楼,另一个以最快速度去寻军医。 北城墙之上,值守戍卒们个个心中憋闷异常,看着远方依稀可见的匈奴骑兵,双目尽皆喷射欲啃食其骨肉的怒火。 一日之间,雁门失守,九原被破。 获封九原为封地的蒙恬,被亲军绑缚拼死带回上郡,同行活者不过数十。 被匈奴主攻的雁门,别说人,连匹马都没有逃的出来。 远方九原升起的狼烟直上云霄,仍未消散,意味着烽火台扔未失守,意味着九原秦军正在求援。 上郡秦军都等着新来的郡尉一声令下,兵出上郡,伐九原,复雁门,斩匈奴狗头做加官进爵之礼,怎料蒙武竟然下了三斩之令。 三声斩,如三把刀,尽数插在所有戍卒心中,让本就憋屈的戍卒们恨欲狂。 向来只有他国畏我秦国的份,哪里有我秦国畏战之时? 我等正欲死战,将军何故胆怯! 郡尉府,经军医紧急救治的蒙恬刚睁开双眼,立刻虚弱地嘶声低喊。 “出兵!” 军刚被包扎好伤口的布带上,红色晕染开来。 “出兵!” 蒙恬单手虚抓向空,想要抓住九原秦军的手,想要抓回已经丢失的九原。 “出,兵!”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