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高兴的时候,要朗声大笑,甭管心里有多苦。” “需哭的时候,得真的抹眼泪,甭管心里多高兴。” “为什么呢?因为角色管着你!” “我赵高的角色,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大臣,可以看不起,但论谁最忠心陛下,非我赵高莫属!我赵高才是大秦第一忠臣!” “哈!” 蒙毅被赵高的话逗笑了。 赵高抬头,疑惑的看着他:“怎么,你不认同?” “我为什么要认同?” 蒙毅满脸不屑的道:“你就是一奴仆!” 以他的出身,看不起赵高很正常。 但赵高也不恼怒,依旧跟他辩驳:“正因为我是陛下的奴仆,所以我才要巴结陛下,忠心陛下,忠心大秦!” 说着,又抬头看向蒙毅:“我问你,这个人是否有罪,是你说了算,还是陛下说了算?” “国法说了算!” 蒙毅正色道。 赵高有些好笑:“要论国法,也该由李廷尉来审老夫,毕竟老夫以国法见长。” “但是。”说着,他话锋一转,接着道:“陛下为什么让你来审老夫?” “自然是因为我也懂国法!” “你呀!” 赵高哑然失笑:“你的问题就出在你自作聪明!” 蒙毅:“” “当然,你要自认为比我赵高聪明,比我赵高懂国法,我也不跟你计较!” 蒙毅冷哼:“你在得意什么?” “得意吗?” 赵高笑着摇头;“不,我一点都不得意!” “我只是想告诉你,你要认为自己比陛下还聪明,比陛下还高瞻远瞩,还入木三分,还慧眼如炬,还泾渭分明,那你还算是真聪明!” “” 蒙毅眼睛微微眯起,直勾勾的盯着赵高。 他知道赵高说的是反话,所以内心更加坚定,一定要除掉赵高。 这样清醒的人,对他来说,实在是太可怕了。 另一边,楚南阁。 “快点!快点!等会来不及了!” 赵昊今天起了个大早,一边穿衣服,一边朝来福和常威催促。 来福一边替他穿鞋,一边安慰道:“公子别急,长公子不会那么快走的!” “蒙恬已经出发了,他作为监军,怎么可能在后面磨磨蹭蹭!” “不是的公子,长公子负责后押粮草,要迟一些的!” “是吗?” 赵昊反应了一瞬,忽然明白过来,又朝常威道:“让你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常威点头道。 “行,那咱们出发吧!” 赵昊说着,从床上跳下来,带着来福和常威出了门。 清晨的北坂,雾气蒙蒙,赵昊坐在马车上,穿过无边无际的六国宫殿,直上北坂。 咸阳通往九原的直道虽然还没完工,但直道的起点,就在甘泉宫。 咸阳到甘泉宫的路段,算是主干道,此时已经林木参天。 当扶苏纵马抵达北坂时,这片被始皇帝化为宫禁的山塬,一片宁静。 他回头凝望山塬下的皇城,不由悲从中来,泪流满面。 这是他第一次远离自己从小生活的地方,还是被自己从小尊敬的父皇赶出来的。 怎叫他不伤心欲绝,后悔难当。 若他不犯湖涂,又怎么会惹怒父皇,一道诏书,将他赶到九原? 扶苏不怕父皇打他,骂他,甚至让他去死,就怕父皇对他失望! 身为长子,扶苏很明白父皇的秉性。 父皇的灵魂里,就像有一座活火山,随时都可能爆发,一旦爆发,就是天大的灾难。 扶苏听过很多人谈起父皇,每个人的说法都不一样,但有一样却是共识。 父皇几次爆发,几乎毁灭了一切。 比如父皇年轻的时候驯服一匹烈马,结果烈马将他摔得吐血,他当天就把烈马杀了。 比如父皇在立太子的时候,差点被皇叔嬴成蟜打败,发狠刺伤自己的左腿,以此激励自己奋勇。 比如杀死老祖母与嫪毒的私生子,将老祖母囚禁到死。 比如刚刚亲政,就下达了震惊天下的逐客令。 这些事,每一件细细回想,都让扶苏唏嘘不已,同时,他又很佩服父皇的果敢。 但是,放在他身上,他无论如何都做不到。 如此长子,怎叫人情何以堪? “父皇,儿臣让您失望了” 扶苏跳下战马,对着南方,皇帝书房殿嵴,肃然长跪,重重磕了九个头,致使额顶渗出斑斑血迹。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