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三章 低估-《湘信有鬼》
龙峰治的眼睛蓦地收缩了起来,因为看到这时的场面,对于他来说属于可控,但是对于普通人来说,这简直便是有些不可能了。
因为这个质朴男子他一直认为有些根基,这个时候看到他强劲的铁板桥身法,心里不由也暗暗称赞。
因为这个汉子在车上被他发现身手,就是从对方的状态来分析的。以龙峰治的经验看来,对方明显也是练习吐纳功夫的。加上龙峰治对他上心,自然便注意了观察,很快便发现了许多的问题。
不过不知道是练习不对,还是长期的坚持外家的修炼,居然使得他没有进入那其中的临脚一步。龙峰治这些年修炼有成,可以说是双眼如炬。这个质朴男子的状态,他只要是稍微一看便已经知道了。
不知道是这个时候的资源太少,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他好像一直没有进入真正的内家状态。修练的路途千万条,目的无非只有一个。但是要真正的达到这个目的,却不是轻易可以达成。
不说龙峰治这一生的路,光是从小家族的培养,到后来自己离开家族后,沿路自行摸索的求知,龙峰治就可以想象到别人的艰难。因为没有一个系统的基础,哪里来的后面一片坦途!
这点龙峰治是太了解了,不说外面这些练习功夫的把式,还有那些得到残缺不全功法,坚持不懈练习吐纳的人,完全就是一群瞎子摸象的人。
就是像苗疆这些大家族,家族里的子弟要想成功,也都只有靠自己才行。这些依旧保留了下来的大家族,哪一家没有着自己保命延续的方式?
何况他们自来便保留了许多的方法,和许多前辈一生宝贵的经验。因为家族里培养了大量的子弟,往往不管一生的成就,最终都要回到家族来,记录自己这一生的功过和见闻。
就是因为有了这些见闻,和一生丰富的知识,使得这些家族积聚的资源和经验,自然是越来越多。不管是经历了多少次的社会大淘汰,甚至到了近代的大逃亡,它们都依旧有着自己的辉煌。
就像这次在桐木溪附近,彭家可以说是遭受了惨重的教训。这种损耗对于一个家族来说,简直就是致命的。本来如果龙峰治要为难他们的话,可能彭家都只能自己吞下苦果了。不过作为一个离开龙家的人,龙峰治并不想参与这种事情。
对于彭家来说,龙峰治这可能是欲擒故纵。但是对于几个想攻陷张燕的人来说,却无疑是五雷轰顶一般的警告。因为龙峰治的这种举动,不但暴露了这几个家族的勾当,也大大的警告了苗疆别的家族。
想要算计张家和龙家的大蛊师,当然还有巫蛊教的借口,但是几个家族联合出手,这却是不争的事实。如今基本上暴露在阳光下,至于后续这些家族要怎么去擦屁股,怎么去和张龙两家交代,龙峰治就不会去管这些事情了。
这些人知道龙家这个煞星还在,对于这些年出个人才很难的苗疆来说,简直就是天际划过的璀璨流星。所以这种杀鸡骇猴的事情,有人做过就已经足够了。龙峰治从来不会认为自己是老大,苗疆隐身的高人实在太多了。
甚至有些家族还有着一些,几十年修行不出门的人物。龙峰治完全相信这一点。加上一些家族祖上留下的药物,这些足以使得家族里的子弟翻身。
可是,龙峰治也坚信,苗疆也并不是大家族所有的子弟都可以成功。那些幼时便同样练习的人,往往其十不过二三成可以成功。那些没有成功的子弟,往往穷其一生都在练习,可是最终成功的,也不过一二而已。
像那个有名的杜心五,算是苗疆外围里比较成功的人。他幼时得到高人指点,进入修炼内家功的门槛,也博采众长最后成为了大家。当然像他这种机率,在常人看来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这也算是一个人的幸运。
当然这种求师成功的机率,如果不是碰到乱世关头,一般人一辈子可能就是跪拜,都不一定找到。还有以他当事没有背景的成功,如果不是在乱世里依靠了名人,最后他要想安然到达晚年,几乎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因为苗疆里的生存,往往就如以前世界里的江湖一样。弱肉强食只是生物链的常态,真正残酷的是撩拨和嫉妒。因为在资源缺失的苗疆里,真正好的东西都被人垄断了。外人要想获取或者想从别的地方成功,几乎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且在这个宛如以前世界的圈子里,有人完全并不要饥饿,而就会去破坏周边的平衡。何况是真正获知对自己有用,不管是资源还是一些前人遗留的东西,都将会疯狂不择手段的去获取。
当一个人终究显名的时候,自然便会有人找上门来。因为这个名声,是制约人最大的牵绊,当年杜心五可能就是感觉到了这一点,所以他才会返回故乡。因为那里有他的根,也才会有更多的依仗。
杜心五当年再次回到苗疆附近的时候,确实有很多人虎视耽耽,不过想到他在外面的世界为国为民,那些人最终收拾了心情。即使强如这些当代的人物,都不能免俗,何况是近代的这些普通把式,又怎么能够和那些人物比较?
但是此刻看到这个质朴的男子,龙峰治知道自己还是小看了人物。因为这个世上还真有一些,那意志坚定的人,做某些事情的时候能够做到极致。显然面前的这个质朴男子算是一个,那个江头寨子里的彭蛟也算是一个。
眼见质朴男子有着这份身手,这个二哥眼神居然蓦地收缩,好像显然是超出了自己的预料。但是他也不是省油的灯,只见他手里的大钢叉落空后,他不由手腕一震大钢叉直接后缩,当在手里短不过一米的时候,直接便再次朝质朴男子直接穿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