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出门不顺-《大道逍遥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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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鸿景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只不过就是有点不开心而已,被范小息挑起了瘾,又去不了。

    “那就这么说定了。胖子,你早点睡,明天一早起床就出发。还有,这两瓶药我已经分开两份了。鸿景你的那一份我就放到你的桌子上。你也别泡太久了,水凉了就没效了,早点休息才是关键。”看着两人准备上床睡觉,陈鸿景也赶紧穿好衣服上床休息,避免打扰到他们的休息。

    第二天早晨,陈鸿景醒来的时候,旁边的两个床位早已没人,陈鸿景看着桌子上为他准备的早餐以及那张纸条:亲爱的好舍友,虽然没能带你去见识一下世面,所以就准备了一顿丰盛的早餐来补偿你啦。吃完了,就回去补觉吧,睡醒我们就回来了呢。

    看着胖子的字,就想到他那一副嬉皮笑脸,毫无正经的表情。算了,还是弄完之后,出去转转吧。反正躺着也睡不着了。陈鸿景打开宿舍门,一阵清风朝他吹来,沁人心脾,整个人都清醒了。

    ——

    福缘客栈,老板正在一张桌子上与人谈天论地正高兴时,却被一个小男孩大喊着把脚抬起来,别把花生壳、瓜子壳吐在地上,脏。

    老板可怂了,低头连忙认错,甚至还把刚才不小心掉在地上的壳都捡了起来,没办法,当今的江湖,工人都能说老板了,老板难做啊。

    “四位小公子、小姑娘,你们的阿强小弟回来啦。有没有挂住小弟我啊?”阿强一脚踏进客栈,四个小豆丁只看到一个,而且还在那里责怪着客栈老板自己客栈都不好好爱惜干净。哎哟,这才几天不见啊,就这么快熟络起来了?不像当时那么胆小了啊。

    “哟,这不是阿强老弟吗?回来了?那位小兄弟已经去到他所要去的地方了吗?”老板笑着问道。

    阿强毫不客气地坐在老板旁边,很自觉地拿了一个酒杯,为自己满上一杯,呲溜一声:“啧,啊,爽啊。老板还是你的酒喝得爽,七分酒,三分水,似醉非醉,是真滴香啊。”

    老板一脚踹过去,阿强拿起酒杯和酒壶很轻松地躲了过去。这贱货果然不能对他好颜色,狗嘴真就吐不出象牙来了。要是因为这件事,客栈为了顾客的话,这贱货就会被自己按在地上摩擦。

    “哟哟哟,原来是我误会李老板你了,你这酒哇,可是上等好酒。千云浅梦啊,那三分原来不是水,是那天庭上的琼浆玉露啊。”阿强把酒杯都舔干净了,生怕会浪费一点一滴。

    老板笑着说道:“算你识相,要是你刚才说不出来,我这酒算是给你白喝了。一杯就够了,莫贪杯。拿回来吧。”

    阿强笑着坐了回去,不过手中的酒壶倒是握在手中紧紧的,拉扯道:“那孩子确实到了他自己想去的地方。只不过会成长到哪一步,就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老板伸出双手,示意着阿强把那酒壶给拿回来。只不过那阿强继续装疯卖傻道:“现在就要看这四个孩子怎么选了。”

    说起这个,老板就叹气了,难。“算了,你爱喝就喝吧,别再继续东拉西扯的了。至于那四个让他们自己选择。”

    “哟,那我就在此谢过老板了。”阿强立即又为自己倒满一杯,才舍得把酒壶放回桌子上。

    凝诗清和凝诗雅这两个小姑娘虽然属于那种安静,内向类的,但是关键在于女孩子够心细啊。朱芜和段天寒这两个小男孩则刚好相反,很快就熟络起来,而且不怕生,做起事来井井有条,就是每一条都会有些差错。

    也不知道阿强刚才对自己说得那一句谢谢,是对酒说的呢?还是对人说的呢?一想到这里,老板就觉得十分有趣。

    ——

    殷天殿,阿方还是在殿内看书,傅恒泽坐在台阶上,背靠大门,手拉着二胡,慢悠悠地哼着那小调。谭公公在一旁走过,停下脚步,似笑非笑道:“哟,我以为是谁在这优哉游哉地哼着小曲呢,原来是傅大人啊。奴家真的是好生羡慕喔,奴家也好想像傅大人那样这么休闲啊。”

    “守着这诺大的殷天殿,就跟那阿方小兄弟两人,想睡哪就睡哪。想在哪吃就在哪吃,坐着吃,站着吃,甚至还可以蹲着吃。我就不一样了,又要伺候皇上,又要伺候老佛爷,每天晚上跟老佛爷吃饭,都忙死我了。”

    傅恒泽停下了手中的演奏,笑着说道:“谭公公你可别说笑了,羡慕我?老夫还要羡慕谭公公你日理万机呢,每天不是去见圣上,就是去接见老佛爷,每天都有远大的理想,就连上个茅厕的时间都没有。不过嘛,以谭公公的能力,喝再多的水,也都能做到一天上一两次茅厕足矣,这么忙,羡慕羡慕咯。”

    谭公公瞬间变了脸色,只能忍着怒火,假笑道:“傅大人真是说笑了,不打扰傅大人的雅兴了,奴家先行告退。”

    “谭公公慢走。”

    谭公公心中直骂这个老不死这次外出竟然死不去,还带回来了一个小白脸。这是晦气。

    谭公公走后,殷天殿的屋顶上传来了一段笛声,吹奏的歌曲与刚才傅恒泽拉的歌曲是一样的,只不过笛声传出来的是比较伤感的声音,而傅恒泽用二胡拉出来的声音有种放下一切,看穿一切,大道释怀的感觉。

    笛声停了,一个黑衣少年跳落在傅恒泽的眼前,正是姜止。傅恒泽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置,示意姜止坐下来。姜止依然一动不动地站在傅恒泽眼前,淡淡道:

    “在这里我能学到什么?”

    傅恒泽重新拉起自己的二胡来,慢悠悠地说道:“想当年,你还是一个十六岁少年的时候,我每隔一个月就拉你一次,你是死活不肯进来啊,到最后,你是烦不住我,直接离开那个地方,让我找都找不了你。没想到,阿强一句话,你就来了。”

    “我还是当年那句话,在这里,我能学到什么?”

    “人家阿强都叫你来了,你还怕学不到东西?学到什么,是你自己的事情,我肯定会把我的毕生所学,教给你们,至于你们能吸收到多少,这就是你们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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