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没认识她之前,程徽月对于父母弟弟称得上是无私奉献,虽偶尔难过有怨念,可她从小根深蒂固被灌输的理念就是‘一切以弟弟为主’,‘女孩只需要等着嫁人就好’。 或许在常年压迫里,她心底有个声音在说,这不对!她不应该是这样的! 但所有的反抗和逃脱心理都被孝道和恩情压的死死的,不曾爆发。 也就是下乡插队之后,父母越发变本加厉,她累积的失望终于像个气球鼓了起来。 而沈亚兰,就是那根戳破气球的针,也是助她自我生长的沃土。 程徽月打了水用湿抹布把床铺上的灰尘擦拭干净,然后将买的麦乳精,大米,富强粉,还有雪花膏,布匹一类的装到空余的柜子里。 从供销社买来的东西不好放在空间,摆在这里也不安全,她记得上一世王晓梅可没少偷摸拿别人东西。 她从空间里找了一把锁头,顺手锁住柜子。 目光落到旁边的占了一角的缝纫机后,突然感觉有点冲动消费了。 四人间宿舍本就面积小,她应该等过几天一个人去镇上的时候再买的,这样就可以直接放空间里,还能在里面做衣服。 不过像现在这样过了明路也行,不用找借口出去避人... 她一边思索着,很快就收拾好了行李。 外面的知青已经去上工了,梁菲美美听了王晓梅的马屁,还给她送了一盒饼干。 结果人都光了她才想起自己行李还没搬。 “...呼,累死我了!”她拖着行李箱进屋,在看到里面的光景时,惊到了:“我们就住这种鬼地方?!” 平房外糊了石灰好歹装饰了一下,但屋里确实寒酸。 两个铁架子上下铺,木板床,踩得夯实的泥巴地,两张长桌,四个破柜子。 梁菲毫不顾忌地表现出嫌弃:“我爸厂里的看门狗都比这睡得好!” 程徽月嘴角抽搐,没见过谁把自己跟畜生比的。 不过她一句话没说,拿上知青下乡的证明材料往外走。 “你去哪?”梁菲不满地问。 程徽月瞥她一眼,没理会,甚至加快了脚步。 “喂!”梁菲见她无视自己,生气地上前去拽她,可程徽月插了翅膀似的,转眼就消失在门口。 “没素质的乡巴佬!”她跺了跺脚,低骂一声。 本来想让她帮自己搬行李,顺便把床收拾了,她就勉强原谅她在车上的无礼。 没想到这乡巴佬这么不识抬举! 她气冲冲地转身,看到程徽月收拾干净的床位后一顿,走上去把她的东西全部扔到另一张床上。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