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给机会-《骄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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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什么。”王肆不想说。
“嗯?”夜十一却很想听听。
王肆面对夜十一,自来都是长姐说得对,长姐做得对,长姐就没有错的时候,故而虽不大想说,但长姐想听,她还是得说一说的:“就他嘴挺严的,我埋汰了他一句。”
“埋汰一句什么?”
“就脸跟被后娘毒打一般。”
夜十一静了静,伸手拍了下非得挤在她旁边坐的王肆的脑袋:“小麦的父母早逝,还是因着死护着咱父亲母亲而亡的义仆,他长这么大,最听不得旁人拿他父母说事儿。”
王肆的视线落在夜十一葱白如玉的手上,手指根根纤细修长,指甲是难姑为长姐精心修剪后涂上的淡粉丹蔻,漂亮得不像话。
每回她一说错话,只要是在长姐边上,长姐总能精准无误地拍下她脑袋,轻轻的,力道控制在既能教训下她,又不会真的拍疼她,反让她每每有种被长姐宠溺着的感觉。
这感觉让她很享受。
“我又不知道……”王肆弱弱地为自已辩解一句,双眼眯着,点点笑意碎在她眼底,清亮透彻。
脑袋又被拍了下。
她眼不眯了,知错能改地迅速保证:“我知道了,以后一定不会揭小麦伤疤了,回头我跟他道歉!”
夜十一终于满意了:“难姑刚泡的六瓜安片,你尝尝。”
六瓜安片是她容兰表姐给的。
满满两大罐。
王肆牛饮了两杯,尔后期期艾艾地说起她这会儿来找夜十一的目的:“长姐,你说那苏慧是怎么回事儿?我都知道她是演戏诓我了,也跟她彻底撕破了脸皮,她怎么还有脸总来竞园大门外跪着哭?”
一早苏慧又来了,夜十一是知道的,不过她没理会就是:“她没有理,与你争辩,她定然讨不到好。但这世上,总有一些人自以为是,他们可怜弱者,觉得不管事实真相如何,她既已知错,你便该原谅她,待她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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