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三章 千鹤崖-《骄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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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息也是简练出行,两匹马儿,两个人,他与永籍。

    崖口有块类似石碑的巨石,半人高,石上题着一道行酒令,字迹已瞧不清,只大概晓得是前朝某位好酒的游侠随手所作,并不出名,也并不精彩,后人不知行酒令内容,只知石上所刻,乃是一首行酒令。

    故此石,后人称之行酒石。

    有许多人会慕名而来,慕的不是游侠的名儿,也非慕的行酒石中的行酒令,那些人慕的是自已的情怀,图的是自已的痛快,伤的是自已的忧愁。

    莫息背靠行酒石,坐着软垫,面前是一张矮几,小小的,也就堪堪放得下一个酒壶,两个酒盏。

    永籍正在给莫息倒满酒,听到脚步声,他回头见是夜十一,行过礼后,与北室南柳一样,退至栓着两匹马儿的树下,安静地候着。

    夜十一提步至矮几对座的软垫坐下,学着莫息盘膝而坐:“骑马来,还能带这么多东西,你倒是好雅兴。”

    少了以往莫大少爷莫大少爷地喊的疏离,她话中多了一两分亲近之意。

    莫息在等着的时候,已吃了不少酒,他酒量好,倒也还清醒得很,此刻听夜十一这般打趣他,他反有了少许醉意。

    见夜十一打趣完他,伸出玉葱般的手便要执壶倒酒,莫息按住她的手:“你是一杯便倒的好酒量,且手下留情,我尚有话儿与你说。”

    她醉酒的模样虽着实可爱难得,然此处乃千鹤林,树木颇多,参天古树者有之,她攀爬起来,定然肆无忌惮,又近千鹤崖,着实危险,恐有闪失,他不能冒险。

    再者,他有正事儿。

    大概来得早些,吹的夜风多些,莫息的手有些凉,覆在她手背,如同一层湖水,沁凉温和,令夜十一不觉愣了愣,复下意识看向自已的左手腕。

    袖口微掀,褪至手腕,腕上有个浅浅的牙痕。

    莫息触着夜十一细腻暖和的小手,顺着她视线往下移,同看到她被他咬出来的牙痕,尚未等他表达些什么,她已将被他按住的手挣出他的手。

    夜十一自顾自倒了半盏酒,端至鼻间闻了闻,用舌尖舔了舔,一小半口都算不上,便满嘴的酒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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